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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了寨门,吴宣把小白马拴在门口的平台上,终于让马儿的心灵得到安稳,不再颤抖。
黑娃子从瞭望塔上下来,好奇的把吴宣的衣服下摆扯到鼻子边嗅了嗅。
“好香啊,比我烤的布忠还香,宣哥儿你怎么变得那么白了?我记得以前和我挺像的啊……大家都说我们像亲兄弟呢。”
“说什么梦话!”
吴宣看着黑娃子那和昆仑奴有的一比的肤色,毫不客气把衣服下摆扯了回来。
“这是蜡染的熏香味,不懂别乱比喻。”
“切……”
以前吴宣在寨子中就有点与众不同,如今外出半年,回来又变得更加不一样了。
“老寨主呢?”
“和族叔在祠堂。”
吴宣二话不说直冲祠堂方向,吴寨上百口人都沾亲带故的,算是吴氏宗族,讲究一个团结。
都是有啥说啥,互相帮扶,这种帮助甚至能达到一口饭分成二八两份,我二你八,到这种程度。
当吴宣来到祠堂口时就错愕的发现。
祠堂大门前的空地上,立着一根柱子,上面绑了三名脏兮兮,手臂上系着白布的流寇,这与袭击黄家渠的那群流寇明显是一伙的。
“老寨主,族叔,大爷爷、二爷爷……”
“吴宣儿?”
众多老头看着突然过来的吴宣,审视不已,毕竟变化太大,他的父母可能都认不出来。
“是我,这都是练武带来的变化。”
“这样啊……”
寒暄了一阵,稍微费了点口舌解释了一下,吴宣这才指着三名流寇说道。
“这些人都是从远山府逃亡过来的,估计被什么势力收服了,今日我过来时路过黄家渠,已经遭到了流寇的毒手。”
“他们应该是探路的,附近的王村、李村估计已遭遇不测,毕竟只有我们吴寨位置比较隐蔽,不是本地人很难找过来。”
“确实如此。”
当了一辈子猎人的大爷爷,抚摸着垂到胸口的胡须说道。
“这几个家伙是你柱子哥在竹林里抓到的,当时还想偷我们的竹鸡,真该死啊!”
其口中的柱子哥,便是继承了他猎人手艺的大儿子,吴柱——吴大郎!
老寨主接过话头。
“他们手臂都缠着白布,应该是远山府的方寇所指派,吴宣儿急着回来,便是想要让吴寨提高警惕吧?”
“没错,只不过……方寇?”
几名老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幸好你回来了,不然你父母都要闹着去岐山城救你了。”
吴宣更疑惑了。
“怎么回事?”
“几日前,岐山城来了一支正规军,听说是远山方氏的军中之人,有近千人呢,正在岐山募军。”
“所有13~40岁的男子都要参与,铁鹰武馆更是被直接征收了。”
“馆主齐铁衣不是方将军的对手,被废了双腿吊在城墙上已有半日。”
“什么?!”
吴宣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怒气上涌,齐馆主是有一些贪财的毛病,但人却是一个好人,不止对他不错,对其他人也都很公平。
平日里更是收养了不少孤儿,他虽然有自己的心思,做的却是君子之事,本不该落到这个下场。
“吴宣儿你不知道这事?”
二爷爷见吴宣这种反应,便阻拦道。
“别冲动,你才学武多久?齐铁衣都不是方将军的对手,更别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