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斗又道:“侄儿渡过长江后偶然得一铁骑,其疾如风,比马匹快多了。不如让侄儿载着三叔连夜赶路,再让张将军率兵随后。”
张飞这才想起此事,“三叔见了你光顾着高兴,竟然忘了此事。走,带我去看看你这铁骑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二人当即起身来到驿馆门前,刘斗跨上摩托,点火启动:“三叔,你上来,小侄带你体验一番。”
“这是啥玩意?眼睛竟然如此明亮?”
张飞一脸好奇的围着他眼中的“铁骑”转了一圈,这才笨手笨脚的按照刘斗的吩咐坐了上去,双手搂着刘斗的腰部道,“大侄子,这铁马既不嘶鸣又不喘气,他真的能跑?”
“三叔你抱紧侄儿。”
刘斗猛轰油门,离弦之箭一般载着张飞蹿了出去,顺着阆中的大街疾驰了四五里路,这才调头返回驿馆。
“三叔,你觉得这铁马速度如何?”
“简直是宝贝啊!”
有些头晕的张飞跳下车,弯着腰围着摩托车转悠,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拍拍那里,一脸惊奇。
“大侄子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宝贝?要是三叔有了它,谁也别想从俺的蛇矛之下逃掉!”
“这铁马是侄儿在逃亡的路上捡到的。”
既然张飞叫它铁马,那就随他好了,免得解释起来费事,这就叫做入乡随俗。
张飞闻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天降宝物于阿斗,此乃大吉之兆。看来天命在你父王身上,我等定能铲除曹贼,恢复汉室。”
没想到区区一辆摩托车,竟然被张飞当做了天降祥瑞,刘斗自然不会去反驳。
“救兵如救火,就让小侄驾驭这辆铁马载着二叔提前赶往荆州如何?”
刘斗抱拳提议,“咱爷俩星夜兼程,两三日就到。让张翼将军率领将士们随后赶往荆州,务必抢在吴军过江之前铲除糜、傅二贼。”
“便如你所言。”
张飞一口答应下来,命令亲兵火速去把张翼、宗预等部将找来,并亲自去卧室收拾行囊。
刘斗在旁边殷勤的帮忙,提醒道:“咱爷俩悄悄地进江陵城,争取打糜芳一个措手不及,三叔你别忘了弄两张路引。”
“这个容易,三叔让周县令开两张。”
张飞又派亲兵去通知周县令,让他制作两张路引送到驿馆。
糜芳与傅士仁叛刘降吴,关系重大,所以县令这种级别的地方官就不必知道了,以免走漏风声。
片刻之后,还没有结束饭局的张翼带着邓艾匆匆来到驿馆,宗预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
邓艾不便入内,便在驿馆门口等待,张翼与宗预一起来到张飞的屋内参见。
“糜芳、傅士仁阴谋叛国,本将准备与阿斗星夜前往荆州。”
张飞扫了二人一眼,沉声下令,“伯恭,本将命你立刻带领阆中的兵马连夜启程奔赴朐忍,再筹集船只沿江而下,由公安港登陆前往江陵增援。”
“喏!”
张翼抱拳领命。
得到张飞的召唤之后,张翼推测糜、傅谋反之事十有八九已经被坐实,因此并未露出吃惊之色。
毫不知情的宗预则是一脸震惊,“什么……糜国舅竟然要叛国降敌?他疯了么?”
毕竟糜芳是汉中王的妻舅,其兄糜竺掌管蜀汉财政大权,自己又官拜南郡太守;兄弟二人位高权重,竟然要叛刘降孙?
孙权到底给了他什么承诺,才让糜芳如此不顾一切的做个叛贼?
张飞冷哼一声:“哼……上次二哥给我修书时在信中提到,糜、傅二贼奉命筹集军粮,竟然导致粮仓失火,烧毁了十几万石粮食。二哥放出风声班师回江陵后严惩这二贼,想来糜、傅因此才铤而走险,叛国降贼。”
“原来如此。”
张翼和宗预面面相觑,恍然顿悟,俱都惋惜不已。
“不知阆中现在有多少兵马?吴贼可是倾巢而出啊!”
刘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问道,“江东之主孙权都亲自出马了,吕蒙、陆逊、甘宁等吴将倾巢而出,吴贼对荆州实在必得,这场大战怕是要旷日持久,兵力少了怕是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