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进来玩儿啊!奴家这儿的姑娘可水灵儿了,保管爷能玩儿得尽兴!”
刚踏上凤鸣街,两旁站街的各色姑娘就不住的跟他打着招呼。
无他,人帅,年轻,身穿锦衣,正经姑娘看了都要多盯两眼,更别提这些烟花女子了,倒贴她们也愿意啊!
没有理会姑娘们热情的搭讪,丁青直直走到了街尾。
这里倒是安静了不少,只有一陈旧的酒肆坐落在此,是当年凤鸣街还没兴起之时就存在的老店了。
也不知背后站着哪位大人,当时打造凤鸣街,竟是没有将它给占去。
“老不修!”
丁青还没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窗台上扛着把长刀,盯着远处青楼打望的高大男子。
看其两鬓隐约夹杂的一抹银白,应该岁数也不小了,却还有精力色眯眯地盯着远处的姑娘乱看,时不时还回头跟店里的掌柜聊上两句,对远处的姑娘们评头论足,看嘴型,似乎说刚才跟自己打招呼那姑娘……很润?
肩抗长刀的中年男子听到丁青的呼喊,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楼下大门口,砸吧了下嘴,却是指着丁青,面朝掌柜老头,还炫耀了起来,
“犬子,嘿嘿,锦衣卫!威风吧?”
“丁老兄,这话我都听百八十遍了,知道你本事大,锦衣卫有关系,行了行了,你儿子都来接你了,回吧?”
显然二人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老掌柜对这每日都来看姑娘的老不修早就见怪不怪,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嘴硬。
“得得得,老子跟你回去,不过今日这账你可得帮你老子我结了。”
丁修看了眼进门的丁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很快恢复了老不正经的模样,冲着他喊道,让他付钱。
“行,掌柜的,他最近佘了多少银两,我结。”
其实这都是父子俩的老规矩了。
每次丁青当值,丁修才敢偷摸过来喝酒,等他守门回来,再来一次结清。
主要这个家吧,儿子管钱……
掌柜也知道,几年了,都是这般,看着父子二人笑了笑,算盘打得噼啪响,很快就给了答复,
“不多,二十二两七钱,零头我就给抹了。”
“多少!?老不修!你最近是不是又勾搭哪家姑娘出来喝花酒了!?”
自己的爹,丁青可太了解了,“财色双全”不说,关键他玩得还花!
以前就出现过结账时候,银两异常高的情况,多番盘问之下,最后还是老掌柜告诉的实情。
这老不修的没钱喝花酒,竟是不知使了何等手段,将凤鸣街的姑娘心甘情愿约到酒肆来陪他,据说还给带了回去!
呵斥了一句,丁青倒也没再凶他,只是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扔下银两,便朝外走去。
丁修见状,跟老掌柜笑着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就追上了快要出门的丁青,跟在屁股后边,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
“诶,小青,这不怪我啊!只是那姑娘太过热情,为父……为父也不好拒绝,请个酒而已,咱都锦衣卫了,别小气,哈?”
“我是在乎这点银子的人吗!?上次怎么说的,你从哪儿学的老子骗儿子啊!?”
丁青回头看了眼讪笑跟在身后的丁修,并未给他好脸色。
“晓得了晓得了,下次,下次一定等你一起,妈的,儿子还跟老子抢上姑娘了,这天理何在啊!”
“知道就行……”
两人行过街角,朝着锦衣卫“家属院”方向走去,话音越来越轻,没两句话功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老掌柜看着父子俩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收起窗口支杆,也就准备打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