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想找个洞钻进去。

多年的阅历，让徐卫东认识到这里面必有猫腻。

问道：“小雅，你和小周是咋了呀？”

这不问还好，一问，让张雅脸上泛起了一片红云。

两人异口同声道：“没咋没咋。”

然后，张雅的脸更红了，桌面上的气氛更加尴尬。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喜欢藏着掖着？

徐卫东感慨道，还是自己老了呀。

不过，作为饭桌上的老手，他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小周，能跟我讲讲，这董其昌的字，你是怎么捡漏的吗？”

张雅也埋着头，竖着耳朵听。

于是周淼便把光头把文物当厕纸的事说了出来。

两人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这光头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就算他不识货，就算这幅字是普通人写的，也不能拿来当……当厕纸啊！”

作为考古系的学生，张雅听到后义愤填膺，把之前的尴尬忘得一干二净。

徐卫东也道：“呸，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进入古玩界，你跟我说说位置在哪，回头我就给他把营业执照吊销了。”

想到自己花小100万买的字，竟然是别人擦屁股用的，徐卫东也气不打一处来。

周淼赶紧道：“两位也别生气，事情咱们得辩证地来看，要是他识货的话，这幅字肯定就不会到我手里，更无论到徐老板您手里了，换句话说，这幅字不也是因祸得福了吗？”

周淼这句话，表面上看是在息事宁人，实际上有拍马屁的成分。

毕竟，结识了徐卫东，以后捡漏的东西就多了一个稳定的渠道。

这时，酒楼的饭菜也都准备好，被服务员拿了进来。

长安宫配得上它的名头，和别处不同，点的五个菜，并非一个个按顺序上齐，而是同时上桌，而且每一道都热气腾腾，明显都是刚做出来的。

周淼夹了一块葫芦鸡，入口既化，香气沁人心脾。

有钱真好。

酒足饭饱之后，在徐卫东的引导下，聊天氛围明显热络起来，三个人不时哈哈大笑。

一顿饭，就让自己产生了亲近感，正儿八经的高手，周淼如是想到。

徐卫东忽然问道：“小周，下午有什么安排？”

周淼想了一下，老实道：“继续捡漏。”

徐卫东一愣，还捡？

你当古玩城是你家开的？投枚硬币就能无限出货？

哪怕你爸妈是考古专家，也不能这么豪横。

不过现实是，徐卫东给周淼竖了个大拇指，道：“厉害了！”

旋即又问道：“下午我能跟你一块儿去捡个漏不？也可以交流交流古玩心得嘛，说不定还能再捡到100万的漏呢。”

他这句话其实暗含两层意思。

一是，他对捡漏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想跟周淼学一学。

二是，他徐卫东，交学费了。

周淼想了想徐卫东随手100万的阔气，道：“正好，我也有一些疑问要请徐老板解惑。”

两人相视一笑。

周淼又道：“有一件事需要拜托徐老板，因为我捡漏的时候要开直播，所以请徐老板到时稍微掩饰一下，以免被有心人恶意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