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尤其朱大师阵营的,直接拍手叫好,两三分钟的时间,朱大师看到的这两处破绽,展现了极为丰富的理论知识和鉴宝能力,已经足以说服任何人。
反观马大师这边,一个个都不做声,抻着脸。
马大师怒极反笑道:“呵呵,混淆概念。这只是一个盘子,画的是螭龙,又不是龙袍上的五爪云龙?再说了,这个盘子又非官器,何来僭越之说?元朝龙的形象是发生了改变,但也有一个过渡,元初与元末龙的形象也大相径庭,你搁这忽悠谁呢?”
众人又看向朱大师。
朱大师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手里两个核桃,却转的飞快:“马大师,我就知道你不见黄河不死心,那好,我便跟你说说这最关键的第三处破绽。”
朱大师指着葵口盘的边缘道:“定窑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为这金属包镶口沿,亮泽口沿与器面釉色对比分明,秀丽悦目,所以才能称为‘金装定器’,众所周知,元朝自忽必烈起,便禁止金银在民间流通,马大师刚刚也说了,这盘子并非官器,那么,这葵口盘的口沿,为什么却镶嵌着金扣?”
朱大师的话如同篮球比赛的一记绝杀,直接向众人宣告了胜利的归属。
围观众人也好,吃瓜群众也罢,听完朱大师对三处破绽的分析,一个个都在那里鼓掌。
“朱大师说的好!”
“朱大师不愧是本土捡漏第一人!”
“不知马大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呀?”
朱大师将手里的两个核桃揣进兜里,笑眯眯地看着马大师。
此刻,马大师脸色铁青,眼镜的上半部分泛起了一阵雾气,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朱大师说的三处破绽,任何一处他都可以予以反击,但三处破绽加在一块儿,就好像一套狂风骤雨般的组合拳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再强词夺理,那就更加落了下乘。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把这件事糊弄过去,让自己的名誉得到保全。
摊位前,倏然间,变得安静无比。
众人都想看看马大师最后如何应对?
正当众人等待之时,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这葵口盘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