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逃婚出来的?”
马车外,
李宽咬着舌头,满脸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问道。
虽然,这是两人先前约好的,
可是,如今这声势也太大了点吧!!
千人骑兵追赶,这是把别人家的婆娘也拐跑了吗?
而且,逃婚什么的,不是应该骑马吗,这样也逃的快些啊?
此前,李宽没有想到长乐,便是心中有了长乐骑马过来的想法,
谁曾想,这小丫头居然是坐着马车过来的。
李宽好奇地挑开马车门帘,好家伙,里面大包小包的,堆了不少。
“我说,你这是逃婚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搬家呢!”
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小丫头,李宽突然醒悟,他是不是忘交待什么了?
“对呀!”
说起这些,长乐可得意了。
自从次回去以后,她可是没少做准备,
这些东西,都是她偷偷让人事先买好,放在长安城外某个偏僻屋子里的。
长乐脸带骄傲的说出自己当时的计划,一脸邀功的表情,就差写着:怎么样,快快夸我!
我……
李宽不想说话,只默默地问了一句,“你带钱了吗,金子还是银子?”
啊?
长乐脸色茫然,“我、我没带啊!”
“那你就没想过,你车的这些东西,只要有钱,我都可以派人给你买回来?”
李宽恨铁不成钢,没好气地说道。
完犊子了,这是要白吃白住啊!
原来,他忘记交待的事,就是这件!
李宽气笑了,还真是七伤拳,欲伤人,先伤已!
长孙冲的腿能不能打断他不清楚,他现在只知道,又有笔一银子要花出去了。
不行,这个亏绝不能吃!
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要不,到时候让长孙无忌把账给结了,反正亲儿子和谪亲外甥女,都不是外人啊!
李宽算盘打的好好的,甚至开始想着张口要多少钱合适。
旁边,被李宽一顿说的长乐,脸邀功的表情没了,露出懊恼之色,
不过,懊恼之色只出现片刻便消失不见,转而变成可怜惜惜的模样,
“大哥哥!”
声音很轻!
李宽假装没听到,懒得回话。
“大哥哥!”
声音很腻!
李宽掏了掏耳朵,好像堵住了,仍是不想回话。
“大哥哥!”
声音很嗲!
李宽卒!
他最受不了这种语气,绝世高手冷形象轰然倒地。
“说说吧,又有什么事?”李宽没精打采地问道。
“大哥哥,你不会找长乐要钱的,对吧?”
李宽点头。
“那你会给长乐钱买东西吗?”小丫头得寸进尺地问道。
哟呵?
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李宽没好气地弹了长乐一个脑爪蹦,“有这时间,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舅舅,还有李二吧!”
“哦!”
长乐揉着脑袋,委委曲曲地应下。
这李宽,现在可是她的靠山,万万不能得罪。
“大哥哥,你这铁锤好奇怪,怎么一块红,一块不红的?”
看到李宽手中的铁锤,长乐很好奇,还特意伸手摸了摸。
“不、不知道!”李宽闷闷地说道,这小丫头,聊天东一下西一下的,一点征兆都没有。
“咿……好丑,太难看了!”
长乐嫌弃地把碰过的右手在衣服擦了擦,不高兴地说道。
“要是全部红红的,跟个灯笼似的,那就好看了,喜庆!”
“大哥哥,长乐要胭脂把它们涂成红红的!”
小丫头两手一拍,想出了解决方法,丝毫不顾忌身旁的李宽气的差点要吐血三斤。
“孔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李宽恨恨地吐出一句话,心中感慨颇深,这古人呐,诚不欺他!
小人难养!
女子亦难养?
这小人恰好又是女子,还让他碰了,该如何养是好?
看着身边一脸不知所谓的小人儿,李宽急啊,有人遇过吗?
“走吧,先回去在说!”
李宽无力说道。
“嗯,大哥哥,我们回家!”小丫头开始喧宾夺主。
……
玄柳庄。
吃过午饭,长乐嘴里啃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零食,
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地掉了一堆碎屑,李宽养的小鸡纷纷跟在她身后。
李宽抬头,看到长乐这副模样,不由没好气地说道:“可以啊,这东西都被你找到了?”
“那是!”
长乐傲娇仰头,鼻孔朝天。
李宽的庄子,她来了不下十几次,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早就被她摸的一清二楚,
想找点饭后吃食,还不是小事一桩!
闻言,李宽也懒得去说,心中却是在祈盼:“李二啊,但愿你能早点找到长乐,不然,你怕是连亲生女儿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想到长乐吃的胖成球样,连亲生父亲李世民都认不出来的搞笑场景,李宽就觉得特别喜感。
“大哥哥,你好幼稚哦,居然还在玩泥巴……”
“这泥、泥巴长乐五岁,五岁以后就不玩了!”
长乐嘴巴里嚼着东西,说话一顿一顿的,听那语气,似是对于李宽玩泥巴很是不屑,隐隐带着瞧不。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吃,还不过来帮忙?”
正在揉泥巴的李宽,没好气向长乐方向甩了甩手中的烂泥说道。
“才不呢,大哥哥连长乐都比不过,羞羞羞……”
长乐扮起鬼脸。
许是离开皇宫,自以为已经远离枷锁,她整个人显得很是开心活沷。
“哼,没良心的小丫头!”李宽佯怒。
咦?
“大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看着李宽手中的泥巴不断成型,长乐终是止住玩闹,好奇地问道。
“做城!”
“一座方城!”
李宽直起腰,望着远方,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