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说这些,长乐,能跟母后说说,那李宽是什么样的人吗?”
看着女儿那满脸不高兴样,长孙皇后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他啊……”
长乐陷入沉思,以前经常偷偷出宫的事,她半点都不敢说,
只推说是迷路中无意碰到李宽的,
接着便叽叽喳喳地将这十多天发生的事统统讲了出来,
当说到好吃的时候,长乐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当讲到那些闻所未见的玩具时,长乐脸全是开心,
而讲到李宽逼她背书时,长乐便是一脸的苦大深仇,仿佛李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一般。
长孙皇后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女儿讲个不停,心中却泛起阵阵心疼,
她看出来了,这些年,女儿待在深宫里,过得并不开心、快乐……
“陛下,你唤她作长乐,可曾想过她是否真的开心快乐?”
“母后,儿臣以后还能出宫吗?”
似是想起李宽,还有在玄柳庄的日子,长乐满脸希冀地问道。
“这、这个……”
长孙皇后纠结,这事,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心决定的。
长乐眼色黯然了,母后未说完的话,她懂。
“来,到母后这里!”
长孙皇后一把拉过长乐,母女两一起坐下,“长乐,你想知道李宽的事吗?”
长乐点头。
“这事啊,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长乐,你知道你还有个三叔吗?”
“三叔?”
长乐好奇道:“母后你不是说过,三叔早年就被雷劈死了吗?”
“是啊,可是现在来看,你三叔并没有死,那李宽极有可能是你三叔的后人,也就是你的亲大哥!”
长孙皇后也是一脸唏嘘,但,她相信自己夫君的判断。
“大哥?李宽是我大哥?母后,这是真的吗?”长乐满脸不可置信,这、这也太巧了吧!
“李宽家中的那一双铁锤,就是给你舅舅砸核桃的那铁锤,你见过吧?”
说到砸核桃,长孙皇后也是莞尔,
大哥可是私下和她说过,那一锤子下去,差点没把他吓死……
嗯,力气倒是有一把,可就是没一点玄霸当年直来直去的影子。
才不过半大的小子,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实在是、实在是如大哥说的那般,坏的流脓!
“擂鼓瓮金锤?”
长乐惊呼,她当时听舅舅喊过。
“对,就是它,那可是你三叔当年成名的武器,死在那一双铁锤下的人,可不只一个两个,而是成千万,甚至十万……”
哪怕过去这么久,
哪怕是李玄霸亲人,
哪怕明知李玄霸不会伤害她,
但此刻说起他,
长孙皇后仍是感到一阵心悸,
有的人,只需见过一次,便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而李玄霸,就是这样的人。
“母后,那锤子真有那么厉害吗?”
长乐不解,“我还在面涂过胭脂呢,涂得红通通的,可好看了!”
“什么?”
“你在擂鼓翁金锤面涂胭脂?”
长孙皇后大惊,“那李宽不阻止你?”
“是啊,我瞧那锤子许多暗红色,看着怪渗人的,我就涂了,大哥哥他还帮我给锤子翻身呢!”
无知无畏!
长孙皇后心里莫明的堵,难受的不行。
一件令千万敌闻之人胆寒、杀敌无数的绝世凶器,
居然就这样玩闹般地成了她女儿手中的玩具?
而且、而且,她女儿还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隐隐还带着几分嫌弃,似是觉得擂鼓瓮金锤不好看,
还有李宽那个臭小子,就这样放任不管,还甘做帮凶?
就算他不知道那双铁锤的来历,可看到那面的暗红血迹,也该知道这不是普通铁锤啊?
是不知道?
还是不在意?
甚至是不屑一顾?
长孙皇后陷入深深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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