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蠕动着嘴唇,没有发出声。
承安在长仙谷休养了大半个月,情况稳定后,父女两便向逍遥子辞行。
时间就是生命,兹事体大,师徒二人也不便留客。
临行前一天,楚问天找了醉书画的,问他跟不跟他们一起去白沙洲,醉书画出言婉拒了。
楚问天双手背在身后沉思了好一会,这年轻人的感情他是看不懂了,且随他们去吧!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到帝皇血灵芝,其他的,等有了来日再说。
陆路换水路,一路都有玄尘门的补给与供应,乘坐的马匹、船只都是顶好的,日夜兼程,按照脚程估算只需半月便能抵达白沙洲。
眼见后天便能抵达白沙洲了,承安眉头突突的跳,心头闷闷的,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楚问天见女儿心神不宁,以为她担心帝王血灵芝——阿魏的事情,安慰女儿道:“安儿无需担心,爹爹定会为你取得血灵芝。”
正说着,玄尘四杰中的元杰出现了,手臂上托着信鸽。
“何事?”惊动元杰出手的自然不是小事。
“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元杰单膝跪下,硬着眉头道:“白沙洲传来消息,白沙洲被外人攻击。消息送达长仙谷时恰逢主上离开,致使消息传达不及时。”
承安眉峰凌厉,是谁趁白沙洲群龙无首下手的?
白沙洲易守难攻,层层关卡,道道屏障,外设机关阵法,能靠近周边十里的人极少。数十年来偶有探子闯入阵中,全部被清理干净了。若是有普通人在机缘巧合下误入其中,便此生就得留在此处安渡了。
“会不会是自割双目的那人泄露了信息?”承安第一次想到的就是这人。白沙洲数徒众,只有他服了“昨日断肠”的解药,并且平安的离开了白沙洲。
玄尘门在外面有据点,外面的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来总坛。能轻易进出白沙洲的人只有船行采购物资的人员,以及一些时常听差办事的要员。这些人的都是一路跟随爹爹而来的忠心不二之人。且他们进出都有计档在案,又服有“昨日断肠”,轻易不可能叛变。
这些人数度进出,被高手盯上跟踪的情况自然是客观存在的。外来的探子就算本领高强,即便能够成功抵达白沙洲的外围,但是想要不动声色的穿过阵法机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也是为什么数年来偶有刺客闯入,他们便立即就能感知,从未有活口才这离开过的。
“不会!”楚问天肯定道。他不是那般好心的人,既然给了解药,又免了那人割舌,自然是有所把握的。一来是对他信任,二来是他的家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三是对那人的本领有所了解。
“我方伤亡如何?捉到了敌方人员没有?”
“最近要办的事情多,人手抽调频繁,岛内高手亏虚。目前岛上死伤人数近半,多是岛内普通民众。敌方亦伤亡惨重,我们活捉了敌方三名人员,有两名在审问之前已自尽,唯有一人还活着。”
“可有审出来什么?”承安负手而立,眉宇之间是一派肃杀之气。
“这人主上与少门主都认识。”元杰边说边打量二人的脸色。
“是谁?”
“河阳绎路镖局的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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