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都是私心的,终究成不了圣人,他们崔家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
而镇守太监刘进则是更好说话了,其实他们这种职位,很难再进一步,最大的乐趣就是捞银子或者封荫子孙。
王爷给的利润大过他们朱家父子,刘进就会倒向王爷这边,反之亦然。”
宋构突然想起在汴京些有趣事,笑道:
“本王最喜欢的就是这些假正经,人呐,是最经不起试探的动物。
曾几何时,本王还以为那些大儒一心只读圣贤书,视金银财宝,为阿陼之物。
真要是闲情雅致,淡泊名利就不会做官,而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子优,良臣,你们觉得本王能用多少银子砸晕这个判官呢?”
二人都是聪明人,没有接这个话茬。
董非觉得这话有些太过了,害怕咱们殿下走上歧途,于是劝诫道:
“他人品性如何,下官不敢评论,这世间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终为少数。
这天下也不乏仁人志士,有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示足的豪言壮语。
臣窃以为,殿下应当以正而行,以奇而胜,正奇结合方为大道。”
宋构酝酿一下,正色道:
“本王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本王手段有些激烈着急,你等也莫要见怪,本王也只能告罪一声。
不求尔等体谅,但本王是非功过,留与后人分说。
只是国富才能民强,民富才能国强,像朱家父子这般不体恤民力,肆意搜刮民间,这是在撅我大赵国的根基,根基若是被挖倒,北方强敌肆掠该如何处置?
本王也在找双全法,必先除掉朱家父子,以免重蹈方腊旧事。
再有就是要增加海贸,顾全官家的脸面,若是有海贸代替花石纲,便能大大减轻民力损耗。
我大赵续命的法子可全在海上的,还请两位助我。”
董非消化了片刻,才把其中的信息消化干净。
不过他却有些迷茫,这也不怪他。
大赵国的风向如此,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他才质疑楚王殿下对大赵居然如此悲观。
大赵国朝堂的风向如此,各地官员都在期盼那场十几年的大战落幕。
大赵国北方的百年宿敌大梁国就要分崩离析,燕云十六州看似唾手可得,只待朝廷大军杀到大梁国南京,我大赵便能拿回北方屏障了,危机何在?
董非不明白,韩世忠却回过味来了。
他想起自己出发前,还是广平郡王的宋构叮嘱过,日后银国和大赵国必有一战。
让他在杭州一定要好好练出精兵,以待日后能够与其一战不落下风,甚至战而胜之。
韩世忠拍着胸脯说道:
“他北方有铁骑,我大赵亦有精锐,铁甲锐士,以一敌十,殿下给俺留下的那批班底,末将必定练成精锐之师。”
咱们楚王眯着眼睛恶狠狠说道:
“好,那本王第一道命令,半年之内,两浙路上下不许再瞧见强盗水匪湖贼,
本王许你节制上下兵马,多带着新兵见血,事成之后,除去朝廷赏赐,本王另有厚赏。”
“是!”
董非明了,楚王打算来一招狠的震慑江南官场,杀鸡给猴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