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藤蔓。。。”炎翼说,“似乎像是有意识一样,它们裹紧我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快被抽走了。而这些玫瑰,似乎是把我们的血液当作了养分,通过吸食我们的血液才得以绽放,在我们被放开了之后就迅速枯萎了。”
“但好在这些藤蔓似乎是进不到礼堂这里来,不知道礼堂里面到底有什么让它们只能待在外面。烛,这个礼堂周围是不是被布置了结界?”夜朝着烛继续问道。
“没有,这个礼堂很明显的没有任何结界的气息。这些藤蔓之所以不敢过来,更像是因为这礼堂里面有某种让它们所惧怕的东西,就算是只是单纯地接近,它们也已经感受到了恐惧,所以它们才不敢侵犯进来。”
“如果没有结界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它们如此害怕?而且这些藤蔓到底是怎么来的,感觉上它们不像是普通的植物,更像是有意识的动物一般,似乎是在捕食一样,如此渴求地想要吸食我们的血液。”
“不知道,不过现在这广场上我们是没法再踏上去去了,想要揭开答案我们也只有进到礼堂里面去看一看了。”
“得小心一点,连这些藤蔓都这么害怕,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也许之前在树林里袭击我们的人就待在里面也说不定,我们得先做好防御的准备。”
烛点了点头,举起祭祀之杖,将一层银色的光辉遮盖在了三个人身上。如果那个人真的拥有更改空间的实力的话,那这一层守护结界基本上是不堪一击。但不管怎么样,有所准备总是好的。烛想起了阿斯加德的祭祀殿堂,自己在那座礼堂里度过了大半部分的时光,从最开始跟在大祭司后面忙前忙后,到最后大祭司庄严地将祭祀殿堂的钥匙交给自己,祭祀殿堂的每个角落自己不可谓不熟悉。但是每次打开祭祀殿堂的门,总会有一股陌生的无力感袭来。这座殿堂伴随着原宗之国的变迁,在这里矗立了数百年。它拥有了太多的过往,也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它在时光的流逝里变得闭口不言,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它的秘密,到那个时候,另一个人再诚惶诚恐地用钥匙打开了祭祀殿堂的门,这些日渐模糊的过往,是会愿意就此完全被掩盖,还是终于决定开口,向这位新的年轻人开口述说呢?
但不管怎么样,先得把眼前这座礼堂的秘密给挖掘出来。废墟之城陨落的原因,玫瑰君主的真是面目,也许就隐藏在这座礼堂里面。这些藤蔓如此害怕的,也许就正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夜向前走了一步,抬头望了望礼堂的大门。黑压压的大门由两扇对开的门构成,从正面看并没有门锁。在这昏暗的光线里只能隐约看出这门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花纹,再往上看则完全陷在了黑暗里,无法被视线触及。
“门似乎是没有锁。”
“夜,让我来。”炎翼让夜退到后面来,走上前去用手试着推了推,但大门纹丝不动。
“这门明明没锁啊,难道从里面锁上了?”
炎翼发了狠,把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拿肩膀去用力顶这个门。夜的手上两把匕刃则已经捏握在手,时刻警惕着门里面的动向。
炎翼咬着牙,眼睛一闭,双腿发力使劲一顶,门终于发出了嘎吱一声响,像一个老人终于露出了微笑一般,咧开了一道小缝。
“门开了!”炎翼欣喜地说。
“炎翼,等一下。”烛突然喊道,“里面。。。好像有人。”
“什么?”炎翼赶紧收了手,立马向后退了半步,炎刃烈焰炽热,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被推开了的大门已经不受控制,借着被推的惯性嘎吱嘎吱地就往后退,最后轰然洞开,门里大片的黑暗就这样暴露在了三个人的面前。
“烛,你确定这里面有人?”炎翼压低了嗓子,别过头问道。
“还不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