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画皮秘术的高深知识，要是运气好，我能直接推导出一门跟碧水潮海决同等层次的功法……”

这种缘由，使得钟苍最终还是没有更换秘术选择。

而在他确定选择后，有专业的守卫人员为他打开了阵法，把人皮书拿了出来，并带他去了旁边的一间密室。

还算让钟苍满意的一点是，感悟高级秘术，虽然被镇魔司限制了次数，但每次感悟，都不限制时间。

“感悟机会珍贵，绝不能浪费，这次感悟，什么时候濒临极限，我什么时候再停下。”

抱着这种想法，钟苍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把诡异恐怖的人皮书拿起，覆盖在了脸上。

是的，人皮盖脸，左道秘术的传承，就是如此的诡异。

“嗡……”

当面部与人皮书接触的瞬间，一股磅礴的意韵与大量知识，便宛如海潮一般，涌入了钟苍意识海。

而在知识涌入的同时，钟苍发现，自己宛如变了一个人般，用‘他’的视觉看起了天地，领悟起了他的知识。

那些知识，有很多不可用言语诉说的东西，但也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被描述出来的。

“天地间有妖魔鬼怪、自然精灵，此等生物身上，天生拥有纹路，道纹。人类练气士的符文，便是上古先贤从这些妖魔鬼怪，自然精灵身上临摹而来的。”

“只是，天地间的多数纹路虽被先贤习得，并改进成了人类可用的云篆、禁制。但，仍有一部分妖魔鬼怪的魔纹，需要特定的血脉才能发挥，无法为人类所用。”

“今日，我上清派永柳，便创画皮之术，让妖魔鬼怪、自然精灵的纹路，皆为人类所用……”

倾听到这里，钟苍便知道了，自己所变之人为‘永柳’，亦是画皮之术的创始人。

同时，其亦发现，这门秘术的立意还算不俗，且初始创派之人，在开始时，也是心怀大义。

可惜，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门秘术的发展并不顺利，随着时间的流逝，名为永柳的先贤不止没有完善功法，反而逐渐走偏，让画皮，变为了一种残忍恐怖的左道秘术。

不过，虽然恐怖，但它也是真的强。

循着永柳的人生轨迹，钟苍先后在‘它’哪里，感悟到了血炼术，献祭法，画皮法，造畜法，乃至于超强力的秘术——妖魔化身。

一口气接受如此多的知识，哪怕钟苍拥有过目不忘，也感觉到了头疼欲裂。

当其被‘撑’到七窍流血时，仅留的一丝意识，让钟苍明白了，自己的感悟该结束了。

“唔……”

强忍着痛苦，钟苍把好似活过来的人皮书从脸上扯开，但，就是这个简短的动作，亦让他喘息个不停。

“呼……呼……”

面皮摘下后，钟苍足足休息了两个时辰，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精力。

“呼……没想到，知识传承，竟然如此之难……而且，从始至终，我也只接受了一个人的教导。”

后者，让钟苍有些叹息跟遗憾。

据他了解，高级秘术的载体，大都不会只有一个人的真意，很多同派系的前辈，在修炼到一定境界，并大限将近时，都会把自己的真意烙印进传承书籍里。

也因此，后来者在感应秘术真意的时候，会根据契合度，获得好几人的传承。

毋宁置疑的一点是，契合度越高，获得的传承真意也就越多。

像钟苍这样，只接受到一人的真意，毫无疑问是天赋差的表现。

“不愧是地级秘术，开局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感慨一声后，钟苍有些苦中作乐的道：

“但也可以往好处想，只有一人的真意，意味着我不用立功，三次感悟，就有机会把这门真意给全部领悟了。”

“虽然，我不想要这样的节省就是了。”

……

抱团讨薪成功之后，钟苍这群玄士团队，已算解散。

也因此，有人把功法记下后，直接回家。

也有人聚在一起，商议着去酒楼吃喝——更主要的目的是聚会，拉拢一下关系，以便此后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