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头领一瞧,吃了一惊。
这喽啰胳膊带血,又痛又哭的跪在自己面前。
“寨主,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那喽罗捂着胳膊在那里哭嚎着。
“莫要嚎叫,快快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达急躁的问道。
“我们奉了大头领的命令,三个兄弟下山打探消息。却听见那史家庄外鼓声阵阵,弄得好大的声势,便小心的前去查探。”
“离得近了,才知道那一伙人敲锣打鼓的在山脚下乱喊。他们喊着……喊着……”
“喊着什么,你快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陈达猛地一拍桌子,那小喽啰吓得一激灵。
“他们,他们只喊着什么劝民歌。只劝四方百姓要做良民,莫学这少华山上的山贼,一群鼠辈只做龌龊之事,藏头露尾,如丧家之犬一般躲藏于山中,惶惶不可终日。”
“只敢对那老弱狂吠,只敢对那官府夹尾。身被通缉,先人蒙羞,父母生前不能尽孝,藏身山中,欺软怕硬,坏事做尽活该断子绝孙。”
那小喽罗说到这儿,心里怕,竟然都感受不到胳膊的痛了,虽然胳膊仍然在哩哩啦啦的滴着血,悄咪咪的翻着上眼皮,瞥了一眼三位头领。
只见那陈达已经气得满面通红,那杨春也是一脸的阴沉。
只有朱武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能稳坐钓鱼台。
这聚厅中的气氛压抑了起来,小喽罗一闭嘴,瞬间都没人说话。
气氛如此沉闷,让这小喽啰心里也正打鼓,强鼓起勇气,又开口说道。
“我们见他们骂的难听,便想再离近些瞅一瞅,记住他们的情况。却没想到直接被他们发现了。”
“那领头的两人骑在马上,命人将我们围住。和我同行的两个兄弟没能跑掉,被他们摁倒在地,羞辱一番,乱刀砍死。”
“我心里害……我记得要上山来报告消息,也得留个人报信,给两个兄弟报仇,所以就赶快跑来了。”
“却没想到那领头的人一箭射了过来,射伤了我的臂膀。我只记挂着两位兄弟的血仇,没有理会他,闷着头便往山上赶。”
“山林密密,那人应该是看不着我,见我跑得远了,抓不住我,却又在山下喊话,是说让咱们都把眼睛安在眼眶里,莫要只揣在裤裆里不认人。”
“让我给山上的头领带话,乖乖的夹着尾巴做山贼,老老实实的在山上苟活,莫要在他们史家庄附近流窜。”
“否则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还说这少华山山脚东面的几座山峰,从今往后都是他们史家庄的地盘,不许咱们的兄弟去打柴打猎。”
“否则就要给咱们一些颜色看看,让我们不要不识抬举。”
这小喽啰一串话如连珠炮一般的全都抖搂出来了。
陈达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浑身发抖,杨春也想起了自己在蒲州多次为官司所累,那上位者高高在上又略带嘲讽的表情。
两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只有朱武还能略微保持冷静,隐隐的觉得有哪些不对,想又想不通,也是为这史家庄的嚣张而感到闷气。
“哥哥,这还能忍吗?”
陈达扭着头,略带愤怒。
朱武此刻也没了话说,被人这般骂一顿,有如此嚣张的放话,还有些嘲讽的意味,他又如何能不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