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命,臣莫敢不从!”
卢忠一直都自认为朱祁钰的鹰犬。
作为鹰犬,就要有鹰犬的觉悟。
主人让咬谁,卢忠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冲上去。
朱祁钰不喊停,卢忠就不会松口。
作为鹰犬,只有听主人的命令,才会有肉吃,而不是自己每天费力的寻找食物
“有人出宫后,你亲自带人前去盯住了。”
“如果出宫之人是南下襄阳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朱祁钰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臣明白!”
卢忠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要是有人拿着孙太后懿旨去见襄王,卢忠不介意让他曝尸荒野。
只有死人,才不会南下,才不会拿着孙太后的懿旨去见襄王。
……
户部尚书、内阁大学士陈循的家里面,此刻来了一个客人。
因为陈循不在,所以陈循的儿子陈文,也就出面款待来人。
“陈公于永乐十三年,以进士被授官为翰林修撰,对于朝廷的典章旧例很是熟悉。”
“太宗文皇帝临幸北京城之时,命陈公拿出国家书库的典籍到天子临时驻地,陈公顺利地完成任务,于是太宗将其留作为近臣。”
“洪熙元年,陈公被仁宗皇帝提拔为翰林侍讲。”
“宣德初年,又被委派去南宫值班,继续留在皇帝的身边当顾问,后来陈公进一步被提拔为侍讲学士。”
“正统元年,兼任御前讲席。”
“正统九年时入文渊阁,典朝廷机密要务。”
郕王府长史仪鸣,在和陈文推杯换盏期间,说起了他父亲陈循的过往。
“家父常说,他本愚钝,得四位帝王青睐,心中颇为惭愧。”
“大明聪慧之士何其多,家父自认为不过是一凡人。”
陈文也是个读书人,他虽然对他父亲感到自豪,可也还是要装出一副谦虚的模样来。
“错矣!”
“陈公得志,靠的是他才学名望而显耀,怎么能说自己愚钝?”
“若是陈公都愚钝,我辈不就是尸餐素位的窃居庙堂之上吗?”
仪鸣不管心里如何看待陈循,他现在只能是大肆吹捧。
“我听闻陈公子也是饱学之士。”
“如此父子皆有真才实学,陈公果然是书香世家!”
仪鸣不但吹捧了陈循,还奉承了他的儿子陈文。
“仪长史,谬赞了!”
虽然嘴上谦虚,可陈文的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仪鸣可是朱祁钰的亲信,朱祁钰如今可是大明监国。
能够被仪鸣看中,自然就会得到朱祁钰的赏识。
“按照我大明惯例,三年一次开科取士。”
“上一次科举,还是正统十三年。”
“怕是后年,朝廷就会再一次让全国各地的举子进京。”
“不知道陈老弟,可有胜算把握?”
仪鸣开始用的“陈公子”,现在用了“陈老弟”。
如此明目张胆的拉拢,他是深怕陈文不能明白。
“这個嘛……”
陈文吞吞吐吐了。
“陈老弟何必自谦?”
“我观你之面相,必定能够进士及第!”
仪鸣说的十分肯定。
“要真是应了仪老哥的话,那陈文我感激不尽!”
陈文其实也有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