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酒保是一位年轻的金发白人女性,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衬衫,外面则是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看上去美丽而又不失大方,和周围那些充满堕落、颓废气息的赌徒相比,就像是落入了一群野鸡的天鹅。
大概对方也算的上是一朵美丽的鲜花,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条脏乱街道上的一家酒吧中工作。
当然,对于这些问题,李厉并不感兴趣。
面对着女酒保的诘问,他脸上挂着随意的轻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面值为一百美元的钞票放在了酒吧的吧台上。
1990年左右的美国是通货膨胀较低,经济扩张较为平稳的一段时期。在这段时间里,美国纸币通过微印,安全线等技术改进来防止伪造,拥有着较高的购买力。虽然没有1900年一美元能买到一双名牌皮鞋或者一件女式外套那么夸张,但当时一美元大概也可以买到一加仑的新鲜牛奶。
女酒保耸了耸肩,将这一百美元收进了口袋中,然后拍了拍手。
“伙计们,今天有大老板上门了,大家每个人都可以免费点上一杯啤酒,感谢这位先生吧,他买单。”说着,她指了指吧台前正抱着手臂的李厉。
酒吧中的众人一阵欢呼、吹口哨,有不少人马上自来熟的端着酒杯,互相交换着眼色来到了李厉的身边,想要和他认识认识。
可能在他们看来,面前的这个黄种人是一个想要来贫民区找乐子,但又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稳日子过惯了,突然想要来换换口味。
简单点说——对方是一头肥羊。
李厉从女酒保的手中接过了一杯刚从酒柜中取出的冰啤酒,顺便摸了一把对方滑嫩的手掌心,然后举止傲慢轻浮的躲过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来到了人群中刀疤脸男人的面前。
外表冒着冰汽的玻璃酒杯靠近唇边,酒杯中的啤酒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剧烈晃荡,几滴金黄色的酒液从杯中洒出。
李厉一饮而尽,微笑着说。
“看你们玩的这么开心,加我一个如何?”
刀疤脸皱了皱眉头,没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道:
“你随意,不过下注的地方在那边。”
“谢谢,我会下注的,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李厉摇晃着手指,“我的意思是......我下场,和刚刚那位获胜的朋友打一架,并且——”
“我赌一百美元自己赢。”
李厉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群已经炸开。
连刚刚那几位给他敬酒的赌徒,此刻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躲远到了角落。
在他们眼中,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黄种人,已经是一具没救的尸体。
上一个敢和狮子埃瑞克开玩笑的家伙,现在还躺在路边的臭水沟里呢。
“很好。”刀疤脸呆滞了一下,随后恢复过来,他残忍的冷笑着,向着一旁的黑人挥了挥手,“杰克,你去陪他玩玩。”
被点到名刚刚获胜的黑人拳手杰克,立刻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擂台中央。
他喉头耸动着,随后朝着李厉脚下吐出一口浓痰,接着又将手掌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小白脸,你妈妈在喊你回家喝奶呢。”
杰克狰狞的笑着,对付面前的这位甚至看上去还没完全长大的年轻人,刚刚结束一场激烈战斗的他甚至都不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