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听到这话,慢慢的平静下来。
还有点举棋不定的意思。
“你马上悄悄的把人给我送回去。”
最终,裕王还是决定不吃眼前亏。
万一真的惹恼了定国公这老家伙,他绝对敢把裕王府拆了。
黑袍人提醒道:“王爷,秘术已到紧要关头,就缺一个洛璇玑这样的纯阴之体!”
裕王看了黑袍人一眼,神色间十分为难。
为了准备这个秘术,已花费数年之功,如今眼见秘术将成,又怎么甘心功亏一篑?
但若是洛璇玑真的有个好歹,这秘术用不用得上姑且不说,自己这王府八成是保不住了。
“放了!”
裕王转过身去,愤愤的甩了甩手,做下这个艰难的决定。
......
洛璇玑听到铁门被拴上的声音,俏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又听到黑袍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更是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眼前厚重的铁门。
感觉。
这门拴与不拴,好像没什么区别?
有了上次撬门的经验,洛璇玑并不急着离开。
反倒颇有兴致的观察起了这个地窖。
堂堂裕王府,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地窖?
洛璇玑望着地下,发现那些已经干涸的污血全部顺着地势汇集到了墙边。
用匕首的柄端敲击墙面,声音清脆,似有回响。
“空的?”
洛璇玑捏着匕刃,一边沿着墙边慢行,一边用刀柄轻叩墙面。
就在声响突然变化的交接处,发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微小缝隙。
果然有猫腻!
洛璇玑后退两步,一个闪身侧踢,踹在缝隙边缘,一道石门微微凹进去了寸余。
能用一脚解决的问题,何必去找什么机关?
如果一脚不够。
那就像洛璇玑一样,再来一脚!
石门终于被踹开,门后是一个狭窄但足够深邃的密道。
洛璇玑又从烛台边找到半截蜡烛,引燃后小心翼翼的进入密道。
好在里面并没有机关。
但是当她走到尽头,一副让她终生难忘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一个比澡盆还要大的铜鼎内,深红色的腥臭液体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气泡,似是煮开了一般。
墙上钉着两条手腕粗细的铁链,另一端没入铜鼎内部,微微摇晃。
洛璇玑不由咽了咽口气,但好奇心驱使着她又朝着铜鼎走了几步。
突然,铁链倏地收紧,一个不明物体猛地从鼎内窜了出来。
把洛璇玑吓了一跳。
待水花散去,洛璇玑这才看清,铁链束缚着的,是一个面容极其丑陋的幼童。
脸上和胳膊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片状疤痕,令人胆寒。
之所以认定他(她?)是一名幼童,是因为他的眼神,虽然愤怒却有着成年人少有的光芒。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洛璇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对于他面容的恐惧也逐渐被同情取代,于是尝试着慢慢靠近。
幼童仿佛听懂了洛璇玑的话,渐渐安静了下来。
洛璇玑看了看四周,又看向铁链的另一端,确定地窖内没有机关之后,拿着匕首走了过去。
正当她挥起匕首,准备将铁链斩断的时候。
身后的幼童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叮的一声。
洛璇玑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她皱着起眉头,神情痛苦的捂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