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服长孙景策出了清竹苑,现下面都还没露就回去了,长孙权脸色甚是难看。
长孙为启没想到长孙景策会来,也不敢再造次,安分低头捂着被长孙权打肿的脸。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静得仿佛散席已久,早已空无一人。
长孙权瞪了眼不争气的小儿子,缓了脸色,“褚小姐,犬子口无遮拦,失礼了。”
褚子泱神色浅淡地瞥了眼长孙为启及温琪柔,不卑不亢地接下长孙权的客套话,“既知失礼,那裕王爷可要好生管教了,得罪了我是小事,毕竟我不过是个弱国质子,不值一提,若将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怕是要牵连整个裕王府。”
此话看似自贬,实则打了长孙权的脸,堂堂裕王府公子,竟如此不懂礼数,出口猖狂,若是传出去,必然有损王府名声。
正如褚子泱所说,是她便罢了,可若是那些他裕王府得罪不起的……
长孙权对上褚子泱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莫名觉得后背一冷。
仅这一眼,长孙权便觉心中撼动,这女子竟让历阅数十年的他生了恐惧之心。
长孙权神情顿时严肃,一张老脸通红,怒声道:“来人,逆子长孙为启失礼友国功臣之女,不可不教,今日起罚闭门思过一月,忏悔书两万字,不完成不可踏出院子一步!”
“父王!”
“王爷!”
“王爷好家教。”
褚子泱看着着急跺脚的母子两人,满意地转身离去。
她向来不是弱善之人,不想使见好就收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