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翻起鱼肚白,屋外传来敲门声。
“世子,您在里头吗?”
歇在摇椅上的长孙景策捏了捏额间,目光扫过屋内,他自然知晓褚子泱如今已在路上了。
“慕公子,奴婢都说了,世子是断然不会……”
房门打开,长孙景策从里头走出来,锦袍因为躺了大半夜的摇椅已经褶皱不堪,平白添了一丝暧昧之意。
细辛全然不知反应。
“屋中陈设保持原样,每日早晚打理清扫,待褚小姐回来若是落了灰我可找你。”长孙景策温声道。
细辛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埋头回话,“奴婢遵命。”
回到清竹苑,慕安吩咐侯着的小童备热水,进了屋内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数落,“世子,您怎么喝这么多酒?这样身子可如何受得住?”
长孙景策抬手解了外袍,慕安上前接过,闻到上头浓郁的酒味,更是担忧了,“还是让叶老来瞧瞧吧?”
“咳咳……”
一夜嗜酒,还在摇椅窝了大半夜,本就体弱的长孙景策现下确是觉着难受了,也没有阻止慕安去请人。
“咳咳……”
接连的咳嗽声让慕安不敢再耽搁,手里还挂着长孙景策解下的长袍便急匆匆折身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值得让您这般拿命作陪……”
听着慕安无奈的唠叨,长孙景策抬手轻揉双眼,唇角边上勾起浅浅的弧度。
什么样的女子?
放眼这世间,怕是再无像她这般能勾动他心弦的女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