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褚子泱笑,“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如今可是贱妓之女,如何配得上受天下人推崇敬仰的景策世子?”
“福庆楼生意做的不错,不管是大辰还是东临、南圣,甚至是北襄都有它的立足之地。”长孙景策忽然转了话题,“听闻这福庆楼的主子,早已年逾花甲,因此得以有此雄厚的实力。”
褚子泱蹙眉,“哪里来的听闻,胡说八道。”
她离花甲之年远着呢!
长孙景策闻言低笑,“我也觉得,都是胡说八道。”
褚子泱看他,这“都是”用的倒也巧妙。
脑子昏昏沉沉的,竟觉得这人更好看了些,明知不合规矩,但她却是闭了眸,略略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睡得舒坦些。
“到了福庆楼后将我叫醒吧,有劳景策世子了。”
音色有些沙哑,声调也略显无力,长孙景策眸色深邃,白皙修长的手抬起,掌心落在她的额头上。
发热了,难怪如此反常。
马车到福庆楼时已是五更天,早已打烊休市,隐约能听到的,也只有打更声。
慕安下马车,叩门。
连叩了几下,里头才有回应,门被打开一小扇,掌柜露出脑袋,语气不耐烦,“客官,您瞧瞧现在什么时辰?吃断头饭也没那么早吧?”
“是你主子要来。”长孙景策抱着快烧糊涂的褚子泱从马车下来。
掌柜细瞧,见那着血衫的女子真是褚子泱,变了脸,“快进来快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长孙景策抱着褚子泱进屋,“高热,慕安,去请叶老。”
“是。”慕安转身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