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凭褚子泱这回应,元盛安就能确定自己是着了她的道。
好一个褚子泱,她竟敢!
元盛安强按怒气,快步上前请罪,“父皇、母后。”
“太子,方才柳小姐控诉你夺了她的清白,可有此事?”皇上嗓音低沉,面色不悦。
众多大臣在此,长孙景策也在,只不过是一个宫宴的功夫,自家太子就毁了丞相府小姐的清白,这让人如何信服?
元盛安拘礼颔首,“回父皇,此事非儿臣所愿,儿臣酒水中被下了药,一时失智才做出这般失礼之事,儿臣与柳小姐,乃是被人所害,请父皇母后做主!”
哐当一声。
褚婉晴面前的杯子落在地上,面无血色。
听闻酒中被下了药,皇后诧异起身,当即厉声喝道:“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来人!给本宫彻查!”
柳暖卿听罢,心中一慌,转身指向褚子泱,“一定是褚子泱!她爱慕太子殿下不成,又记恨我今日落了她的面子,故意报复我们!”
元盛安没想到自己还没暗示,柳暖卿倒是先帮了他的忙,木已成舟,若娶了柳暖卿,柳敬之自然为自己所用,届时老三又有何惧?
想到这儿,元盛安望向褚子泱,面露失望,“褚子泱,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褚子泱端起桌上的酒轻抿一口,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唇角勾着浅笑。
“太子殿下,话不可乱说,你可有证据?”长孙景策桌下的手探上褚子泱的脉搏,俊颜略沉,语气带了几分凉薄。
元盛安自怀中拿出褚子泱命人传递的信函,“这是方才褚子泱让人给本殿下的信,正是她的笔迹,她还要如何抵赖?”
信被元盛安扔在地上,眼尖之人瞧见了上头的内容:盛安,多年旧情不忍割舍,恳求偏殿一叙。
这要说这殿上还有谁和元盛安有多年旧情的,还真的非褚子泱莫属了。
就在大家都将目光聚在褚子泱身上时,柳暖卿却满眼震惊,那不是她让人写的内容,且信函内容她看过,笔迹根本不同!
褚子泱反手拍了拍长孙景策手背,示意他放心。
起身走到殿中,弯腰拾起那封信,笑了笑,“太子殿下有何证据证明,这就是我的笔迹?”
“褚子泱,这么多年了,你的笔迹本殿下难道不清楚?难道要本殿下拿出来和你对峙?”看见褚子泱到此时还如此淡定,元盛安只觉得心中怒火烧毁了他最后的理智。
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他如何能忍?
褚子泱抬手,手帕轻掩红唇,发出一声轻笑,“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这些年来你我一直互通书信?好啊,既如此,那便请太子殿下将那些书信拿出来,我们一一比对,如何?”
元盛安瞳孔微睁,后背一股凉意袭来,褚子泱竟在这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若是认了,那便说明褚子泱去东临这些年,他一直心系挂念,时常书信往来,可他这头又立了她妹妹褚婉晴为太子妃,与褚婉晴出双入对,这不坐实了他负心汉的罪行?
若传出去,天下人怕是对他这个太子有所微词,民心难立,届时父皇必然也会多加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