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慕安懵了一下,原想好好问个清楚,他们家世子多高风亮节,这褚小姐怎可如此诬蔑世子呢?
“慕安,进来。”
长孙景策的话让慕安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推门进去后,慕安将手中斋饭搁在桌上,“世子,褚小姐方才是怎么了?”
长孙景策薄唇浅勾,修长的指尖淡抚唇瓣,道:“主子的事情少打听。”
慕安:“……”
长孙景策自袖中抽出一封信,“将这信传回东临,新府的事尽快办妥。”
接过信,慕安收起稚气啷当姿态,颔首应道:“是。”
“不过此事圣旨未下,开府一事未定,若让陛下知晓我们擅自准备新府,不知会作何猜想?”
慕安此言让长孙景策尚且柔软的面容变得冷冽,“他怎么想,与我何干,准备就是了,有何后果自有我担着。”
莫说他是自立新府,便是要那裕王之位,那人只怕也会答应,只是可惜,那人多年对他的恩宠和例外,从不是出自真心。
在这世间,真心给过他温暖的,少之又少。
翌日清晨。
山脚下,褚子泱拎着自己的包袱,慢吞吞走着,后头慢吞吞跟着的青黛打了个哈欠,望着前头气色萎靡的主子,长叹了一口气。
忍不住又往身后瞧了瞧,依旧没有她期盼的人出现,慕安那小子不会没看见她留的书信吧?
“青黛,等到前面落脚的客栈你去找辆马车,要宽敞些的,我得睡一觉。”
褚子泱嘟嘟囔囔在前头说着,一夜未眠让她如今脚步都有些虚浮,精神头着实是糟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