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子,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贪墨了你的金子,我会回家吗?早就躲在县衙里不出来了。”
“肯定是那个卜己,事先发现了什么,把你的金子转移了。”
潘闾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那大人一定会帮我找吧?”
“这个好说。”
潘闾要的就是这几个字,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要县兵这么一找,周磊等人的死就可以算在他们头上了。
至于华佗,也就可以从这件事上脱身了。
潘闾气冲冲的离开了,留下一地的狼藉。
而此时在逃的卜己,也发现了名册的丢失。
他的这本名册,可是涵盖了整个济南国的达官显贵,可不只是泰安县一地。
这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捡了去,那会坏事的。
所以他不得不冒险,临时折返又回到了泰安县。
县兵的大肆搜捕,也让他很奇怪。
这些县兵什么时候这么尽责尽职了,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次日周磊等人的死流传开来,县里可谓是众说纷纭。
卜己正愁没处撒火的,就去往潘闾那里兴师问罪,“潘闾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潘闾守着山寨,“老哥,周磊他们可不是我杀的,你有本事就去找那些县兵报仇啊!找我干什么?”
“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出事了,周磊要下山找你,我能拦着吗?我也怕惹祸上身好吗?”
潘闾所说的慌,都建立在卜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基础之上。
可卜己还真就知道一点,“你昨天的时候不也去了吗?听说你跟崔建很亲近啊!”
潘闾强装镇定,“可我也没动手啊!我是到那之后才知道是你的。”
“谁知道你怎么惹到人家了,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也这么多人要养活呢?”
随着潘闾这句话一出,所有的山贼都跑了出来,以壮声势。
连一些老弱妇孺都跑出来撑场子,只不过他们在最后面,卜己看不出来。
卜己也觉得潘闾不简单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拉出了这么多人。
“你昨天可是一直跟着崔建?”
“别提了,昨天我跟他闹翻了,说什么也没干就不给钱,这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了,我带那么多人满山跑的。”
卜己强忍着怒火,昨天谁不是满山跑了。
在当下卜己还真就信了潘闾的邪,他们两个一直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
虽说是互相提防,但却是理所应当,谁不留个心眼啊!
“你昨天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钱都没拿到手,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呀!”
“你给我再想想。”
这个时候李林甫走了出来,潘闾在那装傻充愣,他当然要表现的精明一点了。
“说到奇怪还真有一件事,我们昨天去找崔建的时候虽说已经日落黄昏了,但崔建怎么也没理由待在家里啊!”
“一众县兵县卒在外面拼命,他却回去享福了,这很说不通啊!”
李林甫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名册,可卜己却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名册,这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可是真的?”
潘闾当场就气急败坏,“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还有别以为我真怕了你,再敢前进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卜己还真就向前了一步,不过这一步踏得很慢。
想了想又转身回去了,“我们走。”
彪虎寨就在这里,如果潘闾真的骗了他,再回来也不迟,还是名册要紧。
潘闾说的那些话,有一半是真的。
只要不深究,看不出什么端倪。
名册之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卜己让人夜探了崔建的府邸。
这人是进去了,却没有活着出来。
崔建也是有防备的,卜己就越发的肯定名册就在崔建手上。
家里进来外人那就是招贼,总不至于杀人吧!崔建可是官。
当即卜己就带人杀了进去,眼下又不是白天,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卜己见人就杀,把那些护卫杀得节节败退。
说到勇武卜己还真有一点,可是他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却没有发现崔建的人影,这毕竟是在城中,他也不好久留。
县令家里出事,那些县兵还会不管了。
卜己这一走,崔建就从水井里爬了出来,刚才可把他给吓坏了。
家人的死更是让他痛心疾首,他的幼子才不过两岁,“太平教...”
崔建连忙让人封锁了城门,这一折腾就是一晚上,弄的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