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的人盯着将军府情有可原,太平教众盯着将军府,难道是想对武安国不利。
“武安国有危险?”
“没错,既然公子肯定龚都是太平道的人,那么他又怎么会满足于分兵呢?武安国一死太平道的人独掌兵权。”
分析的有理,可潘闾不明白,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武安国都去军营了,那个地方闲杂人等能进吗?
“你刚才就没拦着一点吗?”
“也得拦得住啊!”
潘闾和赫连勃勃虽为武安国的近卫,但还没有去过军营,谁也不认识啊!
看来又得委屈那个小公子了,年纪小不记事,见谁都不怕。
“公子,你有没有想将军啊!”
“不想,我要姐姐。”
这武安国混得,怎么当父亲的?
“你姐姐就在外面,我带你找啊!”
“好啊!”
潘闾和赫连勃勃扛着小公子就翻墙头跑了,走门那是绝对不行了。
韩曦一行人在前面候着,潘闾指了过去,“那是不是漂亮姐姐啊!”
“抱抱。”
这个小流氓,上次弹他就弹对了。
潘闾闭着眼睛就扔了过去,韩曦一把抱住,“你怎么这样?”
“他刚才在路上尿了。”
“....”
“你不早说。”韩曦多多少少都是一点洁癖的,在山寨的时候就横挑鼻子竖挑眼。
也不知道她以前受的那些苦是怎么吃的,或者说是就算是吃苦也要干净。
一路过来的时候,潘闾就想让她改掉这个毛病,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
洁癖是病,得治。
到了军营门口的时候,小流氓已经睡着了,运气不错要不然潘闾又要弹他了。
“快点让我进去。”
有武安国的儿子在,自然是一路通行,谁敢拦着。
当潘闾再看到武安国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啊!出门的时候还喜上眉梢呢?现在阴沉如水。
“你怎么把公子带来了。”
武安国一直没抬头,说话的是赵喾。
“不是没人了吗?我就想着带着大哥到处看看,没曾想就撞见小公子了,他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呢?我看这不行啊!”
“就想把他抱回去,可他还不乐意,把我给尿了,一闻这味呛鼻子,又哭又闹的没办法啊!就把他带过来了。”
赵喾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那是玩忽职守。”
“用你管吗?”
“好了。”武安国拍案而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这里可是军中的大帐。”
武安国这一嗓子可不小啊!潘闾耳朵都嗡嗡的。
小家伙当然受不了了,再加上被吵醒闹觉,哇哇大哭眼泪巴叉,那哭得才让人心烦呢?
“来人,把他带回去。”
所有人都看着潘闾,那潘闾能回去吗?要不然就白来了。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顺手就把孩子放在了赵喾的怀里。
什么意思还不懂吗?赶紧抱着孩子回家。
通过几天的相处,武安国对潘闾的印象越来越深,觉得他是有想法的人,“都下去。”
潘闾也让赫连勃勃,到门口去看着了。
“将军,其实公子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跑出深宅大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闾看着武安国的眼睛,要想让人信服就得看他的眼睛,“偷懒是真的,巧遇也是真的,不过抱孩子的过程,却没有那么容易。”
“要不是我大哥在,这个孩子还真抢不回来呢?”
祸不及家人,更别说是幼子了,这个武安国真忍不了。
“是谁?”
“应该是一群太平道的人,我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几个符咒。”
这个符咒好弄,潘闾随便画几张就是了,这可是他的老本行,那驾轻就熟。
“阴魂不散。”
“何止是阴魂不散啊!他们还想穷追猛打呢?我抢人的时候听到,他们已经有人进入军营了。”
什么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潘闾就怕把龚都捅出去,武安国接受不了。
反而对他起疑,他是想闹事,但不想牵扯到别的事情当中。
潘闾的话锋直指那些新卒,武安国动不了龚都,还动不了新丁吗?
“真是胆大包天。”武安国直接带人闯进了新兵营地,太平道的人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找到几个明显的不难。
武安国一找就找到了,还真有。
就想着大力排查,这个时候龚都出现,潘闾就想说打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