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一听,“哪位是潘公子?”
潘闾硬是用肌肉裂开嘴角,“上使。”
“果然一表人才。”
“上使气宇不凡,是我等所不及也。”
这左丰的长相也真是不错,难怪会在皇帝跟前伺候着,以貌取人可是宫里的常态。
“听说先祖左丘明之事,你知之甚详啊!”
“其中原委,不好公之于众。”
左丰点了点头,“也好,我与潘公子一见如故,那就秉烛夜谈吧!”
到了晚上,左丰的人如期而至。
潘闾硬着头皮跟着去了,房门大开潘闾整个后脖颈都发凉。
生怕看见什么辣眼睛的事物,好在左丰挺规矩的。
还弄了一壶茶,茶叶在这个时代算是很稀罕了。
“潘公子,请。”
一口下去,潘闾五味杂陈,又是姜又是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汤呢?这哪是茶啊!真是欣赏不上来啊!
“上使,有什么就吩咐吧!”
“潘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这宝藏之事是真是假?”
都这个时候了潘闾也不能说是假的,“当然为真,在下算是少有收获。”
“既然在地下,也就是无主之物了。”
“话则不然,既是这地下之物,由大人先祖而起,那么理应是大人之物。”
潘闾的回答,左丰很是满意。
“这样的话,就有劳潘公子了,如果出土就代为收起,让人送到洛阳即可。”
“自然自然。”
“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让人查看的,别忘了。”
“不敢不敢。”
要说这信不信,跟左丰没多大关系。
他要的就是实物,其他的都是虚的。
这件事对他来说,本身就不会有什么损失。
算是意外的收获吧!他想的是真挺美的。
潘闾出去之后,就感觉亏大了,这给多少是多啊!
可在李林甫看来就是好事,至少已经跟阉人搭上线了。
左丰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是这泰安县油水不多,留不住人啊!
那些个大户恨不得都跟着走了,一路的想送非常的不舍。
潘闾也是没办法,他们不走潘闾也不能走啊!
那张脸都快笑僵了,可这个时候在送行的队伍中,一个人突然哭了,“大人,你可别走啊!”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哭了,潘闾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一个个在县里也是有名有姓的,怎么就不能要点脸呢?
左丰突然开口,“潘公子上车吧!估计还要有一阵子呢?”
“大人,这是在折煞我啊!我还是一路跟着吧!”
“让你上来就上来,我们不是外人。”
潘闾就想着怎么就不是外人了,还自来熟吗?
潘闾勉为其难的就上了车,车里还熏了香,都呛鼻子。
只能强忍着不打喷嚏,那脸色都变了。
“潘公子,可是身有不适?”
“只是有点不习惯。”
潘闾头冲外边,是想呼吸新鲜空气,而左丰就当是他在看着外边那些人呢?
“潘公子入世未深,不习惯也实属正常,这就是地位带来的麻烦,生为男儿不可无权。”
“大人的教导,在下铭记于心。”
潘闾在左丰的马车上,足足待了一个时辰,那真是煎熬啊!
潘闾就怕一个喷嚏,就喷在左丰的脸上。
当潘闾下车的时候,腿都坐麻了。
一众大户围了过来,“潘公子,长袖善舞让人佩服。”
潘闾怎么听这话,像是骂人呢?
跟阉人结交,可不是光彩的事。
“哈唒。”
哎呀,这个喷嚏是终于打出来了,喷了众人一脸。
可众人还是在那嬉皮笑脸的,丝毫都没有不开心的地方。
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好处吧!难怪左丰会说男儿不可无权了。
只有手握权柄,才能看见这样可笑的一幕。
“既然身为同乡,那么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左大人交给我一件大事。”
众人都是明白人,“不知是什么大事,我等能否帮上一帮。”
“当然可以,光靠我一人,这件事不好办了,也不知道这左大人是怎么想的?说是上面想要一些古老的物件,想让我代为在民间找一找。”
“你们说说,在左大人上面的人物,肯定是手眼通天了,有什么是人家得不到的,这不是为难我吗?”
潘闾在那里唉声叹气,可在众人眼里就是炫耀。
这哪里是为难啊!这明明是送你一场富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