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发的求援书确实有效,有不少在边上窥伺的国家瞧见机会引军来援,阻碍了乾国军略。
但不知为何,鲜少有宗师境界的强者出现,连一流都少,而乾国不乏一流武将带军。久而久之,到了现在,再没有哪个国家引兵来源,不提趁机咬一口肉之事。
这种状况,虽然另启国战事在前两年有所缓解,但如今终究还是没挡住,仅剩天京所在的一郡之地。
正值清晨,启平宫内正开着朝会。
清晨本是一天最为清爽之时,但此时宫内异常沉闷,大部分人身上都灰迹累累,更有些武将血痕清晰可见,带伤上朝。
而在正上首,年幼的天佑帝面露不安的坐着,在其身后坐着一曼妙身影,正是当今的监国太后。只是有垂帘遮挡,却是看不清表情如何。
但想来,应是没什么好脸色。
沉闷氛围持续了片刻,终于有人开口道:“圣上、太后,贼军已至郡城,若破之,随时可直入天京,情势危急,请圣上、陛下下旨,令所有具武道修为在身的人全部入前线,违者论斩!再多撑些时日,贼国定然支撑不住!”
这话一出,却是迅速被另一人给驳回:“圣上、太后!切勿听信此言,贼国是否支撑我们不知,但我大启却已力尽。当务之急,应组织人手,留续力量,暂且避让一二,他日立足,再谋归京之事。”
虽然乾国断了启国求和乃至于投降之念,但朝堂也并非铁板一块,只是少了求和派与投降派罢了。
现如今,最大的两个派系为抗争派与东起派。
一方是主张抗争到底,一方却主张稍避锋芒,将来再图东山再起。
类似论调,这几年不知道争论了多少次。
眼看着又一场论战要掀起,天佑帝终于开口,制止了这场论战,只是问的却是它事:
“皇叔们如何?”
立有人回答道:“回圣上,幽王府被破,阖家为贼军所灭,庆王带着带宗室,正往天京而来。瑞王带一家,往他国避难去了。”
弘治帝那一辈有许多兄弟姐妹,这么多年来,大多老死,但还是有几个年纪稍小一些的亲王活着,正是幽王、庆王、瑞王。
有此一问,是想清楚李家香火情况。
无论如何,李家香火得留存下去。
所以那人说出的这些亲王里,都不带楚王名字,个中原因,众人皆明。
不过天佑帝还是问道:“楚王呢?皇叔如今如何?”
那人沉默会儿,终于到:“楚王不知所踪,贼军在龙游穷搜楚王府,并未发现人影。我们也从未收到联系。”
闻言,天佑帝稍微宽心。
看来是藏起来了。
年幼的天佑帝实则还是孩童心性,对于家国大事并无明确概念,只关心他想关心的。
楚王这位皇叔就是其中之一。
他虽从未见过这位皇叔,但也常听人言,对于楚王的经历十分好奇以及感兴趣,自然不希望楚王被那些可恨的乾贼给杀了。
这些言论过后,太后却终于言道:“战也好,退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紧要的,是乾贼为何要强硬到底、战场为何少有武道一流,窥伺来援的几个国家为何退?。”
“他们定然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被告知了什么,这才是关键,得此关键,大启或许有另外选择。”
“可这一切咱启国之人却是无一知情。”
言罢,点一人问:“陆卿,可有线索?”
陆权元闻言战战兢兢出列,摇头叹道:“回太后,臣无能,未有查明。”
朝堂众官员听此话,虽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哀叹。
有人不甘,咆哮喊道:“天要亡启!如之奈何!”
太后听不出语气的声音此时再传出来:“哀家乏了,圣上可还有疑惑?若无事,便散了吧。”
于是这场朝会早早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