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华胖胖的脸上肥肉狂颤，他捂着脸，嘴唇哆嗦问：“打，打我干什么？”

赵晓敏抿着嘴，一言不发。

王达华又问：“打我做什么？这是陈立的房间，又不是我的。”

“昨晚谁在这？”赵晓敏问。

“我不道啊。”王达华道。

赵晓敏咬着嘴唇道：“我回家卖房借钱给他，他在这……”

“是，但是……”王达华捂着脸，很想问，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打我做什么？但看赵晓敏一副火山即将爆发的样子，又没问出口，生怕再挨一下。

王达华也纳闷啊，是啊，这床单是咋回事？陈立自己鲁初雪了？

“达华。”赵晓敏开口道。

“哎，赵姐，您说。”

“你别告诉陈立我回来过，行吗？”赵晓敏道。

王达华点点头：“行啊。咋的晓敏，你生气啦？你觉得这床单上的是……你喜欢陈立啊？”

赵晓敏目光如刀瞪向王达华。

达华捂着脸后退一步，看着她头也不回的拿着包走出房间。

王达华坐在床边，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叹息，哎，这叫什么事啊。陈立呢，又到哪去了？

赵晓敏低头跑在酒店的走廊上，跑进电梯，跑出酒店大厅。

路上遇到同学，同学问：“哎，晓敏，你回来啦，去哪啊？”

赵晓敏没有回答，也没抬头，跑到酒店外面，上了一辆出租车，说：“回市里。”

司机师傅从中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小女生不住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车子到了市里，到了她家小区楼下。

她下楼要进小区时，才想起，原来这不是她家了，她家已经被她卖掉了。

家里的所有行李，都已经找了搬家公司，搬到了隔壁小区的一个出租房里。她在隔壁小区租了一个套二的房子做落脚点。

到了傍晚。

她的妈妈出差回来，进不去家门，打电话问了赵晓敏。

赵晓敏把她妈叫下楼，领到隔壁小区门口才说：“妈，我跟你说个事哈，你别生气……我把房子卖了……”

“嗯？”她妈妈瞪大眼睛，“卖什么了？”

“房子，咱那套房子，我给卖了……你听我解释下，首先我没有被骗。一，一同学要投资，急需要钱，我就借给他……”

赵晓敏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她妈妈一个大耳刮过来，打在她脸上。她脚下站不稳，栽到在路边灌木丛里。

赵晓敏再也忍不住，坐在灌木丛里哇哇大哭起来。

……

“你爸在那酒店开什么会？我看横幅上挂着什么绿化招标？”

陈立问。

张秋雅道：“是西岳区的绿化项目吧，我也不太懂，他最近是挺忙的。”

“现在绿化工程，不需要园林资质了吧？”陈立问。

“我不清楚哎，但听我爸和别人谈话，说起过什么是不要园林资质，但要市政资质。”张秋雅道，“不过一些小工程不需要这些。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立摸了摸下巴：“我爸……以前干过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