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苦笑道:“我家自小穷,父母怕我养不活,于是才送山。那家姑娘娇生惯养的,却也是听父母的话。这亲事我想拒绝可人家爹不同意。这事儿啊,您就别操心了,我若敢动这样的念头,以那姑娘的脾性,以后没我好果子吃。我当然无所谓了,可怕就怕她对我父母不好。等回去后,我这手艺十有八九得停,去接管下生意。”
“那不是当人门女婿嘛,这可不行。”
“不是,人家有几个儿子,就是比较疼唯一的女儿,孩子也跟我姓……”
“女方太强势不好。我跟你说啊,找我的那家,家里头相当有钱不说,三代都是读书人,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可不是什么暴发户,教养可好了。别的不说,人家要真过门,体贴丈夫,照顾公婆,生儿育女不在话下。对了,人家屁股大,真好生养。”徐大姐是过来人,也是自小读书颇有教养的,可一到说亲这回事,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了,她道:“你要相信姐姐,姐姐是女人,又是过来人,屁股大真的好,以后你就知道啦。”
“噗咳咳咳……”卫虎旸呛得面孔通红。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旁边的徐老幺听到这里,竟然想起身离开。
“怎么说呢,女人多了,我在家修行比较难,有些事就难处理啦。”
此言一出,徐老幺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过来插话,这才把话题给扯开:“对了,卫先生,你不是要功德金吗?今天正好又有人送了些过来,您赶紧拿去用。”
“嗯,有功德金就好,我去做些符,你们用这符就好。”
功德金是真的有,还不少,整整六七斤。
镇有权有势的世家不止徐家,有宗祠的家也不止两三家,还有些平日祈福香之类的小庙小观,这些都感念卫虎旸拔除乱葬岗,做了法事,纷纷前去把功德金刮了送过来,其实顺便还给房梁清扫一下,保养保养。
如此,他又用功德金做了足足两斤的御朱批装了玉瓶。
考虑到了一些事,他又让徐老幺找来了一些东西,做了一个两寸宽,三寸长的青铜盒,亲自用御朱批加冰片之类的东西,做成了印泥。
做完之后,他又让徐老幺去找崖柏木。
崖柏木倒是有,可品质层次不齐。
徐老幺不知道他要作什么用,便只能拉着他去木材店里看。
店里头木头又很多种,有梧桐的,松木的,桃木的,还有酸枝,黑酸枝,紫檀,花梨木,黄花梨,简直应有尽有。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些木头存在天然纹理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