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忍无可忍,抽了马鞭甩向他。
孙耀闪身躲过,手却拽着缰绳,非要等他一个答案。
“孙耀,你少阴阳怪气。小娥是我媳妇,三百两我也不卖,你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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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又一鞭子抽去,直冲孙耀手腕。孙耀不得不缩手躲开。萧肃踩马飞奔离去。他娘受不得刺激,千万不能出事!
萧肃十万火急的赶回,萧娥已经在煎药。萧老太头、脸、手指、脚趾均被扎了针,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家子散在屋里,沉重不语,大丫、二丫的眼睛都哭肿了。不用问,萧肃也知道情况不妙。
“李爷爷,我娘她……”
老郎中摇头,“是否无碍,得服了药才知道。”
赵氏抹着眼泪道:“四弟,那孙家人太过分了。都说了小娥是你媳妇,他们还不依不饶。愣是把娘气的昏死过去。”
萧娥站在门口,看着萧肃悲痛无助的模样,眼里泛了水雾,“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萧肃木然的摇头:“不关你的事。娘能醒就好。”
下针一个时辰,老郎中取下针说:“今天不能再针了。这副药喝下,一个时辰后,翻看她的眼睛,瞳仁恢复如常,说明有好转。明日我再来施针。”
送走老郎中,萧肃还未歇口气,赵氏出来问:“四弟,娘的事准备怎么办?”
萧娥奇怪:“什么怎么办?娘才喝完药,得等一个时辰。”
赵氏说:“小娥你不懂。人快不行了,得备好衣服棺材,撞一撞,兴许就好了。四弟,娘的东西,得先置办好啊。”
萧娥第一次听说这个习俗,想辩驳,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等萧肃回应。
萧肃似是进行强烈的思想斗争,半晌回答:“行。麻烦二哥去寻一口棺材,二婶你去准备寿衣。”
这些东西,人到了一定年纪,家里都会备齐,以防走的突然,来不及置办。萧家实在是没有闲钱,一直搁置了。
赵氏为难道:“四弟,东西好弄,可钱……”
萧娥抱出钱盒,“今天买药花了二两,剩下的都在这了。”
萧肃接过盒子,轻飘飘的,里面只有几十个铜板,一两多钱的碎银子。
萧肃拿了一两银子出来,“你们先拿去用。不要太差的木头,能放久一点。”
赵氏两人拿了银子,摸黑去找棺材寿衣。
三郎趴在床头,自责的掉眼泪。这个家,从他赌输开始,就没好过。是他毁了萧家的气运!
萧娥跟着萧肃回西屋,小声问:“孙耀是不是找过你了?”
“嗯。”
“他是不是说的不好听?我明天去找他,把事情说清楚。不让他乱嚼舌根!”
萧肃最在意的就是名声,“童养媳”对他来说,比其他粗鲁的谩骂还要侮辱人。
孙耀提亲不成,肯定要拿童养媳的事取笑萧肃。
谁知萧肃说:“不用了。这是事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爱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