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边说边叹气,“上个月,他都准备去下聘了,结果遇到棘手的事耽搁了。”
萧老太没有提萧肃受冤入狱的事,只道:
“前儿回来,我以为他要去找你,结果说想给你个特殊的聘礼,又走了。这盼来盼去,先把你盼来了,礼还在这摆着。”
“有时候想想,真气人。他重事业,不耽误娶妻啊。这么拖下去,再耽误你了。”
萧娥笑道:“没事。我和四哥经常通信,不耽误。事业为先是我的主意,是我要求他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我们心里明白,不在乎早点晚点。”
萧老太道:“你们不急,我急啊。一个个都走了,整天忙得和无头苍蝇似的,留我一个老太婆在家,太静了。”
人越老,越喜欢热闹,喜欢儿孙满堂的欢乐。
偏偏她这几个孩子,老大英年早逝,老三私奔殉情。老四当官了远在千里,老二夫妇做个生意也忙的四处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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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二丫两个孙女太文静,白日又在坊内做工,一天说不了两句话。萧逢年如今也上了学堂,晚上能陪她说两句。
算来算去,也就钱一郎夫妇半儿半儿媳的守着她,不怪她喜欢他们。
萧娥道:“这不嫂子生了个宝宝,您以后想静都静不了。”
萧老太也笑了,“是啊。现在好了,我又有盼头了。等吴氏做完月子忙铺子,我帮她带孩子,图个乐儿。好歹耳朵边有声儿,越吵越好,我精神。”
“不过,你和肃儿的事,也得抓紧。我这心啊,不安。”
萧老太捂着胸口,她时常感觉心口痛,怕是旧疾要犯。他们有时间磨下去,她可等不了。
“对了,云姨,把东西拿来。”
竹云捧了一个盒子进来,里面是三瓶药罐。
萧娥说:“这些是给您的。白色的这瓶每日吃一粒,红色的留着心口疼的时候再吃,蓝色的是保命的。您先吃着调养一下,有效果了,下次我再给您多送些。”
“哎呦,这很贵重吧。我这病治不好,别破费了。”萧老太摸着精致的陶罐,心疼的紧。这些可都是钱啊。
萧娥笑道:“不贵。是我舅舅特地为您调制的,顶多费个药材钱,我按数给他了。舅舅说,您这病,早些发现好治,能除根。如今久了也不怕,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