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热芭最后一场内景戏,紧接着热芭可以休息几天去蜀省拍外景。
也是热芭试戏的时候断尾的那场戏。
因为之前的剧情都顺了下来,这次的情绪更加的饱满。
妆造俱全,除了九尾狐的尾巴是特效的以外。
热芭和导演讨论了这场戏,想让它更壮烈一点。
导演听了热芭的思路也就同意了。
镜头里。
太晨宫前,仙帝和凤久在此静默相对。
凤久眼里噙着泪:“我就不信,这三生石不能有你的名字。”说着竟然可以召唤出仙帝的太苍剑,在在身后一划,狐狸尾巴截断了一条。
“卡。”导演喊卡两位演员原地定住,剧务过去将一只道具尾巴塞进热芭的手里。
“开始。”导演在喇叭里冲俩人喊。
凤久这时候把尾巴拿在手里,身形不稳一下跪倒在地,用太苍剑稳住身体,目光无比坚定但因为割断尾巴的剧痛,却声音颤抖。
凤久声音虚弱喘着粗气的对仙帝说:“青丘九尾狐的每一条尾巴都可以凝聚执念,化作法器。我现在就去三生石刻你的名字。”
镜头给到仙帝,仙帝面无波无澜,但是眼睛里已经有着汹涌澎湃的感情。
他面无表情的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眼前这个和他表白的九尾狐族少女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但是手已经攥出深深的指甲痕迹。
藏在广袖里。
九尾狐族的赤狐少女凤久已经艰难的走到三生石前面。
不知道是痛还是心酸。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难过。
但是她每一步又那么坚定,仿佛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就在此时了。
这时候,凤久的姑姑浅浅已经从司命星君那里得到消息,匆匆赶到。
远远的就见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侄女浑身浴血,努力的撑在三生石前面用尾巴化的匕首用力在面刻仙帝和她自己的名字。
浅浅心痛无比但是还是任由着凤九这么做。
司命星君将救星浅浅搬来之后就站回到仙帝身边。
仙帝使了个眼色给司命,司命来到三生石前,弯下腰:“凤久小殿下。”
“嗯?”凤久脸挂着泪,转头看着司命,司命半跪下来,低声道,“小殿下,三生石无法刻出帝君的名字,您还是早些回去疗伤吧。”
“我不信,我不信!”凤九一边摇头否认一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出一只手抓过司命的衣服,“你是司命,你可以帮我是不是!”
司命抿了一下唇没说话。
“司命星君,你可以帮我的对不对。”凤久魔怔了一般重复着这句话。
“凤久小殿下,”司命将凤久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非常小心的拿下来,但是不敢多放在手中多一秒,“小仙确实无能为力,这是当年帝君亲自抹去的,小仙发力地位,无法将帝君的名字刻在头。”
“好。”凤久将收慢慢的收回来,两只手一起握着匕首。
在三生石刻下俩个人的名字。
削铁如泥的匕首在三生石刻下细微的痕迹,但转瞬又消失不见。
凤久继续刻下,那一笔一划逐渐有了一些痕迹,很快她将仙帝的名字东华的“东”字全都刻在了面。
但是“华”字第一笔刚刻,东字就化作光电消失不见。
凤久不死心,继续刻,反复反复反复,就这样,一个字刻完刻另一个。
前面刻下的字总会顷刻间就消失不见,连三生石匕首的划痕都不复存在了。
“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我不够努力。”凤久哭着,用尽浑身的力气在匕首。
深深的在三生石刻下刻痕。
这道刻痕让凤久打起了精神。
“这次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可是无论多深的痕迹刻到了最后,名字终归还是消散了。
凤久本来静默的哭着,可是如此几十次几百次,每一次都以为下次就可以了。
天庭没有昼夜,不知道凤久到底是刻了多久,哭了多久。
她的泪水几乎都要哭干了。
本来九尾狐一族就是先天妖族,天地初开便也孕育了此族,狐尾法器虽不至于与神器媲美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可是此刻,匕首已经有了斑驳的裂痕。
凤久仿若不知,在三生石继续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