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的早晚很凉,这也最能锻炼人的意志力。晚风呼啸而过,吹得人刺骨的冷。
凌越召集来了负责学院的师弟师妹们,宣布一些要紧的事。
“这几日,大批学生入院,鱼龙混杂,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混入其中,一定要加强巡逻,时刻保持警惕。”
凌越交代好事情后,便一个人去了学院的天署阁。
凌越大老远就看到有个黑影闪动,于是追过来看看。
发现有个人一直在天署阁门前徘徊,没想到是新入门的弟子。
“温庭云,你怎么在这里!”凌越喝止住温庭云想要跃墙而入的动作,这天署阁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睡不着起来练功。”温庭云认出了凌越,他也知道自己遍造的理由很难让人信服。
“新进弟子住的地方离这里可有些远。”凌越直接戳破他的谎言,就算练功也是绕着住所附近活动。
“学院还有些地方没有去过,然后想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
温庭云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像是自己神游到这地方一样。
“这天署阁除内门弟子外,一律人等不可入内,这里你们刚入学便告诉过你们的。”凌越再次重申。
凌越在每一届到来的新生面前都会重复这句话,天署阁里面不光是一个宝库,还是稷下学院最后一道防线,是最重要的建筑之一。
“弟子知晓,不会再犯。”温庭云拱手作礼,一改不正经的态度。
“念你是初犯,便罚抄院则十遍,能够背诵就更好了。”
毕竟没有人赃并获,凌越选择放过温庭云,不过之后的日子,他会更加注意了。
“谢师兄,我这就回去抄写。”温庭云赶紧离家里开,害怕凌越突然反悔。
温庭云走后,凌越也没有闲着,他绕着天署阁的围墙一直走。
突然,凌越注意到了,墙根处有一小小的标记,是一个墨色的月牙图案。
这图案从未见过,是新生势力吗?看来要向在外游历的师弟打听打听了。
刻得不是很整齐,想是在慌乱之下促成的。难道是温庭云留下来的,他早知道我在附近,但已经没时间毁掉,所以才会假装避开。
他没想到的是,还是让我看到了。
总感觉今晚不会太平,凌越没有走远,在附近游走。
耳边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光听可以猜测来人是名女子,她的体态轻盈,用脚尖走路接近无声,一般人无法察觉。
谁这么大胆,这是要夜探天署阁,她在觊觎着什么吗?
凌越靠进了些,看到的是一位身穿黑衣,还蒙面的女子。他似乎还听到了一些小声但熟悉的声音。
“这门上的锁怎得从未见过,那我怎么开。”女子将锁身翻来覆去地查看,不知道怎么打开。
又望了望比自己高出两倍还不止的围墙,而且修葺的墙身光滑无比,放弃了跳上去的选择。
女子决定放出天赋,小草从手中生生长出去,攀爬上了围墙,离顶端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藤蔓不再生长,它摇晃着身体不愿再前进。
“怎么回事?”女子看着自己嫩绿色的藤蔓像是触碰到了它的害怕的天敌,它不敢动弹。
藤身开始衰败,它的颜色短时间内从绿色变成土黄色,再然后变成黑褐色,藤身从饱满变得带走水分的干瘪。
女子心疼自己的藤蔓,最后想借助天赋的想法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