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排排人卑微地跪在他面前请罪,许森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兴奋感。
难怪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从前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无从体会拥有权力是什么滋味,现在终于感受到了。
“你们的事情进去说,跪在大街上像什么话。”
许森直接绕过这群人,走进大门,扭头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滚进来!”
众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为首的那个爬起来后更是急急跑到许森身后,弓着身子谄媚道:“听说三郎要回文水后,仆等早已把后院清扫整洁,您一路舟车劳顿,是否明日再召集仆等训话?”
许森嗤笑道:“今天不给你们一个结果,晚上你们这一大群人恐怕也睡不好觉吧。”
那人被许森说得一脸尴尬,只好讪讪不敢说话。
进了堂屋后,许森坐上主座,一群人又重新跪在了他面前。
“你们谁是木材行的二掌柜?”许森问道。
刚刚进门后跟许森尴尬对话的那人连忙直了直上身,拱手道:“回三郎,二掌柜是周七的弟弟周八,听说周七事情败露后已经逃跑了。仆是木材行的三掌柜黄觉,家里行二,您叫仆黄二就行了。”
许森冷笑道:“逃跑了,那你们怎么不跑?”
话音一落,堂屋内立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饶声。
黄二哭诉,木材行贪墨的钱财,大部分都进了周家兄弟的口袋,其他人并没有分到多少。
其实,当初黄二也有跟着逃跑的念头,但是想到大东家是贝州刺史,后面更是站着应国公武士彟,除非去太行山落草为寇,或者逃到薛延陀、吐谷浑那种苦寒之处,不然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到。
想着自己又不是主犯,应该罪不至死,于是抱着侥幸心理留了下来。
现在听许森的口气,两侧更站着一群从刺史府过来,凶神恶煞的家丁,莫不是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黄二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跟着周八去太行山落草了。
不过黄二哪里知道,太行山的山贼都被许森给扫荡了。
当然,许森自己也不知道,木材行的二掌柜早已阴差阳错地死在他的手里了。他的黄金库存中就有一部分是周八逃跑带出来的细软。
“都别吵了!”许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嘈杂的堂屋瞬间变的针落可闻。
许森继续道:“好了,给你们吃个定心丸吧。临来的时候,和家父商量过了,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除了主犯周七、周八,其他人只要把贪墨的钱财吐出来,就不追究你们了。”
“多谢三郎,多谢使君!”
本来已经陷入绝望的黄二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磕头感谢,保证以后一定尽忠职守。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堂屋又重新嘈杂起来。
许森再次叫他们噤声,接着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前面的事情某不追究了,若是今后还是不老实,不收手,周七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