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励鄙视自家的“绝学”,却对贼身上搜来的“画本”看得津津有味不能自拔。
直到天光渐暗,小关捕头这才把整本秘籍细细读完,记了个大概。
“似乎是能练啊。”关励蠢蠢欲动,以前电视里看的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多么拉风,自己要是也能那样,还不得乐死。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发现该吃晚饭了,关励从凳子上翻身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走到前边门卫处跟黄敏打了招呼,出了县狱。
这边关励才离了县衙,那边黄狱卒就紧赶慢赶跑去找褚县丞报告,刚没说几句就挨了巴掌——
“你倒是当得好差,锁人锁到我褚某人头上来了!”
褚县丞的胡子气的乱飘。
黄狱卒心里委屈,这锁人锁到你褚某人头上的可不是我黄某人,是关某人啊,你不要搞错。
“还不快带我去放人!你这狗杀才!不早放人还要先来我这里邀功吗?”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来到县狱,开了牢门,褚宁见了老爹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褚县丞看着早上出门的儿子还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现在却鼻青脸肿不成人形,衣衫凌乱脏污,连鞋也不见了一只,当下就心酸难忍,也呜咽起来。
黄狱卒见这父子情深的场面,觉得自己不好无动于衷,于是费力挤出两滴浑泪。结果才要沾沾自喜最近演技进步,就被褚县丞一顿烂骂。
“你这猪杀才!我家公子是让你这么折腾的么?你不要命了么?”
黄狱卒心道,这猪公子是小关捕头御口亲封给你家褚宁的姓,我可不敢要。
但嘴上还是服软,“县丞大人明鉴,小的破命一条,实在是没什么值钱,拿去只能脏了大人的手,可褚公子的命就不一样了,那比小的这条贱命金贵百倍,所以小的才委曲求全,小心应对,不使那关副捕头过于激怒,万一伤了公子的万金之躯,咱就是粉身碎骨也赔不上一根毛呀!”
“哼!”褚县丞还未消气,“你说这都是那姓关的小子做下的好事?”
“对对,属下只是无力阻止啊,他腰间的那把狭刀,像是新配的。动不动就拿在手里晃悠,像是要劈人,不信大人你可以问问褚公子。”
看着泣不成声的儿子,褚县丞怜爱过后却不由生出一股无奈,“那姓关!现在人呢!”
姓关的新任副捕头,这时正往自己家里去,却被迎面走来的赵春给拦住。
“关捕头,叫我好找一通啊!”
“刚从衙门出来,有事找我?”关励问。
“没事找你,但有人找你啊,咱们醉依楼去说话,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都是刘捕头走前吩咐的。”赵春热情道。
刘捕头吩咐要认识的人,那最好还是给个面子吧,虽然中午将将喝了一顿,但俗话说得好,不能酒精考验,怎么当好差使。
于是小关捕头也不推拒,从善如流的跟着赵春,奔那醉依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