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姜意浑身风尘仆仆,手里还拿着一个没啃完的苹果。
她将被啃的满是牙印的苹果递到舟辛易手边,“你吃不吃?”
“……不了。”
姜意闻言又狠狠咬上几一口,将只剩最后一点果肉的果核扔进垃圾桶,“这院子真气派啊。”
“我已经等不及要抄他的家了。”
说罢撸/着袖子走上前,一脚踹在李普尔官员家禁闭的大铁门上。
“喂,来人,开门!”
李普尔家的守卫立刻聚了过来,看着姜意气势汹汹的模样,如临大敌。
看着双方即将一言不合打起来的样子,舟辛易连忙把姜意拉了回来,“我是法官,有些事需要查证,特地来拜见李普尔官员。”
说着,他生怕对方不信,将印章展示出来,“这位是我的助手,行为举止比较鲁莽,但没有恶意。”
守卫们不禁面面相觑,很快,其中一位有主见的守卫将印章接了过来,进入府中通报。
几分钟后,那名守卫空着手走了回来。
“我们官员说不见,你走吧!”
舟辛易并不意外,“那我的印章呢?”
“被我们官员没收了!”守卫趾高气昂地说道,“你拿着假印章唬人,我们没动手就不错了,识相点,赶紧走吧!”
“哎,”舟辛易叹了口气,一副遗憾的样子,“我本来以为好好谈话的。”
李普尔官员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政府批准的法官印章,只不过法官这一行业很少出现,脑子没有核桃仁儿丰满的官员不懂得如何应对罢了。
所以他以为法官也和那些用手段敲打、驱逐的监察部门一样,可以给个下马威搪塞过去吧。
凭心而论,他也不喜欢和这种官员虚与委蛇,所以现在的局面反倒如了他的愿。
“姜意,可以动手了。”
“切,装了半天老好人,最后还不是要用强盗手段。”
姜意低声抱怨了一句,但扬起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从鞘中抽出那把锋利、纤长的骨剑,如同威武的女将军般横斩,下一刻,足有两厘米厚的铁门拦腰斩断!
守门的只是些最基础的格斗者,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在两人踏入大门后就都四散而逃了。
进入大厅,跩得没边儿的李普尔此时也换了一副嘴脸,他正站在宅邸客厅,衣衫不整,一副急匆匆赶来的样子,一边勾着腰,一边讨好地赔笑。
“法官先生,哦不不不,法官大人。”
“抱歉,我误会了您的身份,这是您的印章……我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说着,李普尔将印章递给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拿着送到舟辛易手中。
李普尔官员是个长相丑陋、个子矮小的男人,他给下人使眼色的时候,面部肌肉因用力皱在一起,分外难看。
舟辛易也故意端着大官的样子,“李普尔,要知道就连季洲城的三位官员都要给我几分面子。”
“法官是独立于任何体系的职业,我因公事要进你的家门,也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
李普尔连连点头,大有你说什么我都会笑着附和的态度,“是是是,您说的对……”
“……”他这个态度反而让舟辛易觉得无聊,“算了,说正事吧。”
“我搜查到了很多控诉你不适合当前官位的证据,”舟辛易说道,“为了确保这些内容属实,我必须找你本人核对一些信息。”
李普尔也知道一些事情,“您是说亵渎区那边的事情?”
他知道有位法官上午到亵渎区跑了一趟,只是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找上了门。
没关系,亵渎区那边完全有诡辩的余地,毕竟他只是修了一条楼梯,没干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
就算他要批评我的道德,那又如何,谁能没一点私仇,难道只有我一位官员这样做吗?!
难道他还能直接革我的职?!
谁知舟辛易说道,“不,是从政府那边。”
李普尔心理咯噔一下,面上还是笑着引他到沙发就坐,“请坐,法官先生,咱们慢慢道来。”
舟辛易也毫不客气,开门见山,“我听说在四年前,你与季安少爷合谋,制造了一场人体烟花?”
“是的……”李普尔供认不讳,“但那是季安少爷提议的,您知道,我当时只是个三等官员,哪敢拒绝季安少爷的要求。”
舟辛易就听着他讲罪责往季安少爷身上推,反正他们俩都是他的目标,一个也跑不掉。
“而也是因为那件事,季安少爷心情大好,你也就此成了二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