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和周晏前几日才去过东陵药铺,这会儿听到它的名字,心中不由诧异。
赵家名下就经营着药铺,忠伯为何一定要去东陵药铺买药?
“可有查到是什么怪病?”林杏问道。
“赵忠藏的极深,就连他的邻居都不知道他的孙子得的是什么怪病,只知道大约从半年前,他每隔三五日就要去一趟东陵药铺。”
半年前……林杏在脑海中算着时间,半年前就是赵翊快要死的时候。
“如果赵忠也和赵翊的死有关呢?”周晏反应极快,一眼便看出了林杏心中所想。
两人四目相对,林杏立刻吩咐春晓:“备车,我要去禹州府衙告官。”
“本世子闲来无事,就与嫂夫人一同前往吧。”周晏也悠然起身,跟上林杏的步伐。
听到周晏和林杏前来,杨培安立刻满脸堆笑,上前迎接,“不知世子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杨大人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本世子是陪赵夫人来报官的,杨大人只管受理。”周晏敲着手里的玉竹折扇,退后半步让林杏上前。
有周晏这番话,杨培安哪里敢慢待?毕恭毕敬道听林杏说她的怀疑。
听完后,杨培安爽快地答应抓人,只是面露疑惑:“这东陵药铺是什么香饽饽不成?一个两个都往那头钻,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金山银山呢。”
周晏和林杏去过东陵,知晓那里是真的有金山银山,可杨培安这话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这话是何意?除了赵忠,还有谁去过东陵药铺?”周晏提起眉梢问道。
杨培安不敢隐瞒,老老实实说:“这几日有不少人都去过东陵药铺,平民百姓贩夫走卒,亦或是官吏,有人看见李延年,李通判也去过呢。”
从他口中那么一数,周晏才发觉整个禹州府衙没去过东陵药铺的人寥寥无几。
如此频繁去往东陵药铺,其中绝对有隐情。
周晏沉下脸色,让杨培安暗中调查近日去过东林药铺的人,把名单和去的次数全部列出来,不列不知道,这一列才发现次数竟然高得吓人。
而这一切竟然是从他们离开东陵之后不久才开始的。
“此事切勿告诉旁人,禹州官府也不必插手,本世子的人自会调查。”周晏吩咐完,便将名单收走,随林杏回了南锣鼓巷。
他们走之前,杨培安派了一队人马去宛平湖边抓忠伯。
而那时恰巧比赛结束,赵颉靠着林杏交给他的法子,轻而易举的夺了十个甲等,算上上一次射箭比赛的九个,如今他已有十九个甲等,在青云会的名单上名列前茅。
他随意瞥了一眼看台,没有看见林杏的身影,心中不由失落,就连年瑞鹏的挑衅,他都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没有心思去搭理。
回到岸边茶棚下,赵颉吩咐忠伯去醉月楼,自己回去叫林杏和世子一同前往醉月楼用饭,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队官兵打断。
听到他们是奉大人之名将赵忠带走,赵颉脸色一暗,质问道:“你们凭什么带走忠伯?”
“赵小公子,这事可怪不得我们,是赵夫人亲自去衙门报的案,难道你不知道?”衙差满脸疑惑,没想到这一家人还要干两家事的喜好。
但赵颉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