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茹妃是在做什么?”
“打牌。”赵高也没隐瞒。
“打牌?”
“一种消遣游戏。”赵高问一句答一句。
“茹妃对你恨的牙痒痒,她怎么会陪你玩游戏?”
“因为我跟她说,只要她赢了,承欢宫的伙食我会给她提上去。”
赵高和茹妃干架后,因着苏河递话,茹妃被禁足了,但这么强悍的战力,赵高和虞延哪能白养着,苏河一走,茹妃就让放了出来。
然后就是每天练体,挥长棍。
只是她的伙食,跟其她人比要差一些,毕竟赵高脸上被挠出的口子,是实打实的疼。
每日被问候,今儿有空闲,赵高就来“关爱关爱”茹妃。
“输了呢?”
“输了继续呗。”赵高抱手,他打牌,从不给自己彩头。
“今日为何不来宣德殿?”虞延轻敛眸。
赵高斜她,“‘别怕,过来’,我得认清自己啊。”
“……”
虞延抚额,“朕,并未用心。”
“知道,你只是被男色迷了眼。”
这天没法聊了,虞延径直走了。
赵高狠狠咬了口糕点,没反驳,这是默认了?
太医署的太医能治得好女帝的眼疾?
摇了摇头,赵高去了朝华殿。
“娘娘,他是中邪了?”凌霜看着又开出一块地的赵高,呐呐道。
温尚雪没说话,给松软的菜地浇起了水。
她和赵高完全相反,没半点好奇心。
既不是捣乱,随他如何。
一直到天黑,茶铺门口的红丝带才被取下。
虞延看着满满当当的糕点,烦躁的盖上册子,不过是一句逢场作戏的话,他揪着做什么。
她下次不说了便是。
这一晚,虞延睡的极差。
赵高大清早就起了,吸溜着面条看内侍负重跑圈。
他们每进步一点,这胜算就大一分啊。
内侍跟禁军不一样,他们出身差,没有任何优越感,一顿饱饭,就能让他们舍命。
发起狠来,能从老虎身上咬下块肉。
训练得好,绝对是猛狮。
看完内侍,赵高去看了妃嫔。
女子在体能上,天生弱势,但要一身横肉,那力气,能杀猪。
成功收获了一批仇视的眸光,赵高没打扰她们,怎么来的怎么走。
保持住这股怨气,娘子军定成气候,也许哪一天,就扬名了。
那一天,赵高绝对不参加庆功宴。
巡视了一遍,赵高抱着马鞍,把他的红翎牵去了御花园。
“吃吧,都是新鲜的嫩草。”
“咱个子小,不打紧,只要好好练,将来也能跑赢那些良驹。”赵高摸着马头,温声道。
红翎蹭了蹭赵高,像是听懂了。
松开手上的缰绳,赵高寻了个地坐下,看起了蒙童读物。
翻页间,明黄色的下摆,让赵高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虞延美到让花都逊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