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玥汐心里有气也不能发泄出来,下面快爆炸了,连忙给疾风心里暗示,让她快点解决了燃眉之急。
只见疾风拍了拍手,外面的人端了一个夜壶进来。
季玥汐:“……”
有的时候,她觉得当有权有势的人也挺好的,当她想要去找茅房的时候,别人已经把茅房搬到自己的面前了。
看着眼前的夜壶从她的身侧路过,直接搬到了里面的偏殿。
“去吧,本王等你。”迟景瑜慢慢饮掉面前的茶水,嘴上尽是淡淡的笑。
季玥汐聪明,却也被聪明误,觉得自己可以拿捏他,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还需要慢慢来才行。
——
另一边,皇上迟文渊摆驾回宫,那晏亦珩也跟在他的身边。
晏家毕竟忠心与皇上,晏亦珩自小跟皇上的关系不差,在他当太子的时候,也常常去太子府玩。
从来都听说迟景瑜是一个心机重的,如今他伤了迟景瑜手上的人,自然需要找这东晋最尊贵的人护着。
他撑死是一个世子,那能比王爷的地位高?
还是一个传言是战神男人的王爷,不是只有虚衔的花把式。
他虽然不管朝政,却也听说现在大臣的态度不明,尽管登基三年,迟文渊的地位还是不够稳,更是没有子嗣传承,大臣们着急,想着要把迟景瑜定位下一个正统。
这件事情发酵到如今,迟景瑜回京,愈发热烈,就差给一个说法了。
只是迟景瑜刚回京就重病,也是今日太医说命不久矣,迟文渊也才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晏亦珩不觉得事情那么简单。
他虽然跋扈,却不是瞎子,虽然刚刚认识季玥汐不到一日,却能感觉到她丝毫没有要做寡妇的打算。
不对劲。
他一直觉得此事蹊跷,那季玥汐不像是一个肯对不公低头的人,就比如今日马车事件,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还有蹴鞠不服输的模样,绝对不可能对这样的婚约屈服。
这些都是自己的见解,他暗暗问了几句迟文渊此时的看法,迟文渊也给了一个含糊的说辞。
那一次的订婚原本就是闹剧,迟文渊被这样一问,反倒是觉得此事悬乎起来。
看来还是找个时间跟季正荣沟通一下为好。
——
眼见日落西斜,迟景瑜身上也拔掉最后一根针。
“好了,毒素也清了,这个东西你取下。”
季玥汐累得鼻尖都冒汗珠,解毒的过程还需要全神贯注,她身子累得要死,还是爬起来给迟景瑜扎针。
真心烦。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必须要把这事情解决了,不然总感觉不舒服。
这会儿,迟景瑜不着急回答他,反而是看向外面的太阳,若有所思。
“时间差不读了,我们先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喂!你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啊, 离开之前你最好把同心镯也弄掉,不然我就去只高速皇上……”
“你试试。”
季玥汐的话被迟景瑜无情打断,把她想要说的后半句话堵住。
那迟景瑜身上的气势惊人,像是有一团黑雾在他的身后,阴鸷的眼神让人第一眼就觉得危险,想要离他远远的。
季玥汐敌不过,可是也逃不开。
听到迟景瑜继续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姐,而我是东晋的王爷,你说,这件事情谁负全责?”
这句话像是把季玥汐打入大牢之中。
确实,她差点忘记这茬了。
整个全程迟景瑜都没有跟皇后有过任何接触,而皇后跟她有过接触!
就在给她戴凤冠的时候,险些摔倒。
不知情况的人觉得是一次无意之举,若是皇后发现自己胸前的寒灵珠是假的,追查起来,找到她很容易。
就像是迟景瑜说的,这件事情就算是皇上知晓是他做的,也不会把事情怪到他的头上,因为没有任何证据。
最后,也会是她这个无名小卒担全责。
她脸色大变,这一招借刀杀人是她思虑不周,却没想到迟景瑜心思缜密到这一步都想好了。
论权谋,她真的不敌对方。
只见迟景瑜走到季玥汐的身边,把她的手握住,嘴角挂着轻轻浅浅的笑。
“本王的病自然是诸子越寻了药方来治,而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寒灵珠为何消失,本王会保你。”
他说这句话的是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恶魔。
外面天又黑了几分,过不了多久,假的寒灵珠再也不能像白日一样散发出光芒,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