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青石铺地的林荫小道,满地黄叶层层叠叠,清风阵阵,花香隐隐。
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高耸的飞檐翘角阁楼掩映在草木之间。琉璃砖瓦交错层叠,在日影熠熠生辉。
玉石李家,确实有钱。
沈檀目不斜视的轻拱了下伸手摘玉叶的周南均,“别碰坏了。”
周南均眉梢一挑,“碰坏了我陪他十株。”
沈檀闻言瞥了他一眼,“暴发户。”
周南均笑着接话,“那是我太爷爷。”
在进屋前,周南均迟疑了一下,悄声在她耳边问:“这儿进门,有讲究吗?”
沈檀哭笑不得,“他们家气运极好,用不着。”
屋内,几个人围在一张长桌前,桌上摆着一块膝盖高的石头。
他们分为两派,就砾石的结构、硬度和透明度展开激烈的讨论。
沈檀听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中年组责怪老年组不听劝,在现在这种被脏东西缠身的情况下,还要执意赌石。
听他们的意思,这短短三天,他们已经赔了将近九千万了。
真不愧是老门老户,家底就是深厚。
李少卿挡在几个长辈中间,好声好气的劝了一会儿。
他指着沈檀道:“各位!这就是我符鬼派现任掌门沈檀沈掌门,她身后那位是她的助手。”
几个老者摸着胡子上下打量她,小声和身边的人嘀咕,“这么年轻,能行吗?”
“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这种修仙的跟咱们这种靠年头吃饭的不一样,他们这种肯定是越年轻修为越高,你没听少卿说嘛!人家都当上掌门了。”
老者觉得在理,于是问道:“小姑娘,不不不!姑奶奶,您今年贵庚啊?”
沈檀用手肘撞了下憋笑的周南均,温和的对老者道:“爷爷,您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今年26岁。”
众人沉默了一下,又问:“你们这符鬼派是世袭制吗?”
沈檀微微一笑,轻易化解,“不是的,爷爷,竞争上岗。”
李少卿也顺势无脑夸了一波,“对!我请的这位掌门,比那位副掌门沈遵还厉害呢!”
听到沈遵的名号,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们热情的邀请两人入座,一圆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一年来发生的诡异事件说了说。
“不仅赌玉输个精光,就连摸牌的手气都变差了!”
“两个月前我还摔了跤,这几天才刚出院。唉!这一年我这把老骨头都摔了三次了!也不知道再摔下去,我还有没有命活!”
“自从搬到这,我家玉石雕刻生意就一落千丈。我真是奇了!以前那些夸我手艺好的老主顾,通通都跑没了影!要不就是去了对家,要不就是改买金了!”
“最可怕的还不止这些,最可怕的是我们突然被欠了一大笔外债!就是凭空出现的高利贷!”老人握着拳头捶胸顿足,“本来这种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只是我们实在是没辙了!请了好几个有名的术士都没有用!再这样下去,我们家是真的要完了!”
老人越说越激动,他捂着胸口忽然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抽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