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梅惊讶,下意识地看闺女,阳子到底跟村长说了啥啊,村长咋突然就会说人话了?
“以德服人了呗。”如棠扯扯嘴角,能唤醒村长良知的不一定是职责和使命,可能还有钱。
“别瞎说,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随便啥人都值得我收买。”于耀阳凑过来趴她耳边嘀咕。
“啊?难道村长他突然长了良心?”如棠惊讶,不给钱也帮忙,这还是她们村那个唯利是图贪生怕死的村长吗?
“可能吧,我就跟他说,不把这事儿整明白,老子天天蹲他家门口唱闹五更,他被我感动了。”
“……你可真不是个好饼啊。”如棠感慨,恶人还需恶人磨,是这意思不。
村长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陈家哥几个不好惹,于耀阳比他们还难缠,得罪陈家哥几个顶多是见面不好说话,惹全村第一街溜子,那真的会不幸,这家伙真不是个好饼。
陈财很快就过来了,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家子人,早晨被如棠怼过的六婶也在其中。
“玻璃是你砸的?”村长问。
“我砸我弟弟的玻璃怎么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不问问这个狗娘养的贱人做了啥!有我们在,这两贱人就别想在咱村好过了!”陈财指着如棠,神气不过一秒,下一秒就被于耀阳一脚踢飞。
“一个巴掌拍不响是吧?”于耀阳过去,一脚踩住陈财,抬手啪啪对着他就是两巴掌。
“我打你,响不响?”
陈家人见他动手了,不仅没有围上来,反而齐刷刷的退后两步。
昨晚在如棠的舅舅家,这些人已经吃过于耀阳的亏了,在大黎村还没有人敢公然挑衅于耀阳。
于耀阳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局面,陈家这些人再能闹腾,也不敢在他面前作妖,如棠觉得时机成熟了,站出来说道:
“各位乡亲,大家也看到了,陈家人欺负我们娘俩,陈福耍钱被抓了,他的哥兄弟按着道理是不是该照顾我和我娘?他们不仅没有照顾我们娘俩,还把我家弄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还请村长和各位乡亲们做个见证,是他们老陈家欺人太甚逼着我娘离婚!”
如棠站在道德制高点,把离婚的锅甩给老陈家,一番话说得合情又合理。
听到如棠说离婚,周围人一片抽气声。
“如棠啊,二大爷知道你委屈,可离婚不能瞎说啊,要不等你爹回来——”村长试图打圆场,他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等我爹回来,我和我娘还有命吗?这屋子给你们,你们敢住吗?他们今儿能过来砸玻璃,明天会不会拿刀上门?我和我娘要是被他们剁了,你们谁敢负责?还有这地,你们都瞅瞅!”
如棠指着家里的自留地,庄稼人对土地最是有感情,在农村往人家地里浇盐水绝对是最恶毒的报复。
盐水对土地的伤害是非常大的,不仅这茬庄稼活不了,以后再想种地都难了,除非是花大价钱撒药,可现在家家户户刚温饱,哪来的闲钱做这个?
“呦,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回听到当闺女的教唆爹妈离婚呢,不就是一块地吗,谁不知道你陈如棠在城里赚了钱了,你有钱了,还在乎这点事儿?一块地而已,你至于?”六婶见事情闹大了,想把锅再甩到如棠身上。
于耀阳原本是单手卡腰笑眯眯的看着他未来媳妇搞事情,听到六婶敢这么说如棠,他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