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可算来了。”
曾爱纤推掉刘丽搀扶自己的手,跑出院子来到张亨面前,高声道:“房子还没打开过,那王八蛋偷来其他东西,肯定没来得及转移,可要搜仔细了。”
其他人纷纷告状,把何自安形容得一无是处。
张亨想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巷口,黑色的桑塔纳缓缓驶来。
车身在临近中午的阳光照射下,不要太亮眼,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
车子在摩托车屁股边停下,何自安开后门下来。
“何自安,我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你个贱种,都做了什么?不找工作,就光喝酒打我女儿,现在还胆大包天偷盗文物,丢尽家里人的脸面,你还不如跳江死了算了。”曾爱纤率先发难。
其他人也跟着指责。
何自安面色冷漠,对于面前的众人,心里没有一点波澜,仿佛跟看死人没区别,而对岳母,他只有厌烦。
曾爱纤确实在丈夫离开后,没有抛弃一双儿女,辛苦种地或是打短工赚钱,可也就仅限于此。
她从来不爱自己的女儿,只当是给小儿子赚娶媳妇、建房子的工具,历来没少干操蛋的事。
这时,桑塔纳的前门打开,刘红兵下车皱眉头。
“安静!”
张亨心里愧疚,要不是自己过来调查,也不至于闹那么大。
他声音响亮,长得还高大,更是身着警服,威慑力不用多说。
看噪杂声瞬止,便明白了。
“畜生,你还有脸面出现我面前。”
曾爱纤本就泼妇一枚,还仗着这次是有人出谋划策,所以根本不怂。
“干扰警察执行公务,是要被拘留的。”张亨不得不拿出杀手锏警告。
曾爱纤这下真被吓住了,毕竟思维中,派出所跟监狱是画等号的,到时候没人捞,可出不来,会被人挖掉肾脏后抛尸野外。
“现在,我代表临江派出所宣布一件事。”
张亨眼睛扫视众人,大声解释何自安持有的物件是从回收站、小摊点里买来的,没有盗窃文物。
“我是县建设单位的刘红兵,之前在国营陶瓷厂工作十年,我能证明何自安手里的笔洗,并非厂子昨夜丢失的那件。”
刘红兵也跟着开口。
平头老板姓,哪能认识县里单位的头头,但四轮车是认识的,眼前这一辆油漆还那么光亮,意识到车主肯定也很厉害。
如此大人物,都跟着警察一起,证明何自安清白,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唯有曾爱纤不信,毕竟那个人跟自己说的,何自安盗窃文物罪证确凿,于是小声跟警察张亨道:“是不是搞错了?何自安这小子。向来不学好,肯定找狐朋狗友做假证明。”
“这位女同志,派出所是需要依法办案,何自安同志是清白,那肯定就不会出错,也没有什么朋友帮忙举证。”
众目睽睽下,张亨就算曾爱纤居心不良,也只能耐心解释。
“是啊,何同志不仅没盗窃,还帮忙修复物件,我个人十分感激,并且羡慕他的技术那么厉害,厂子里干几十年的陈老师傅,都远远比不上呢。”刘红兵又跳出来帮忙证明。
“刘大哥,夸张了啊。”何自安一脸腼腆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