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身后显现一道死士身影,转身上马朝着平阳府方向飞奔而去。
“舅舅鳌拜神功已然大成,不日即将冲击混元,其膝下无子无女,对我自幼颇为怜爱,如若时机成熟真的造反功成,哼!”项霸一脸嗜血残忍的想到。
在五台县衙经过了几个星期的修整,颇受林冲一家人的照拂与疼爱,小家伙彻底从失落与惊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原本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也在两个同龄孩子的不断陪伴玩乐以及陈莲的安慰与开导下再次变得活泼可爱,嬉闹异常。
到底还是孩子,心灵总是异常的纯真,对于过往的事情如若身旁大人绝口不提不再灌输,时间一久自己也就彻底忘干了,留下的也只有欢快美好的回忆。
自从小主归来后,林冲就命人日夜督工,赶造属于秦风自己的专属领地,五台王爷府,几个星期过后,在县城中央位置,原本零散的一片低矮棚房被彻底拆除,一座规整大气厚重的显贵府宅拔地而起,只要资金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而恰巧秦风一应花费合理,国库全然供应,最不缺的就是钱,下人,装饰,家具通通就在房子盖好后不久一并准备就绪,整座宅子就犹如一位隐在闹市中的深闺静等着他的主人临幸。
“林叔,我不想搬过去。”
“小主,这是为何?”
“那里太冷清了,我想和豪哥和果儿姐姐住在一起,还有陈莲婶子,就像我母后一样”
“这?小主,恐怕这不太合乎规矩,毕竟我等乃是臣民,您贵为皇族子嗣,代表皇家颜面,前些日子,宅子没有盖好,与我等同住这也说的过去,可现如今一切准备就绪,如若再如此行事,恐遭人非议的”
“林叔,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主,王府与县衙离的如此之近,只是夜晚休息之所而已,平日白天你还是照样可以四处走动的。”
“真的吗?奥,太好了,我这就邀请豪哥和果儿姐一起去我的新宅子”
望着小家伙一脸高兴的蹦跳跑出的身影,林冲脸上浮现一抹说不出的辛酸,“一个三岁孩子,他又能懂的什么!小主啊,恐怕此生你都要蹉跎老死在这弹丸之地了。”
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有皇子所在封地的所属官衙都是另外兼有一个隐秘的职责就是监听,无论皇子有何作息举动都要定期向朝纲一五一十的汇报,对此林冲也不例外,只得依着规矩照做,只不过小主秦风太过年幼,除了吃食玩耍以外一无是处,报无可报,就连林冲自己都觉得如此行事太过多余。
20.
皇子自幼丧母,弱小幼龄就遭遇离宫分封,一路追杀堵截终究逃脱升天,还要受如此囚卒待遇,一生都是活着的傀儡,真的不如生在一布衣家庭来的酣畅淋漓,最起码可以通过努力争取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像秦风这般处处都要受人摆布,圈养终老。秦尚
“宋大人,既然来了怎么不入城一叙?”“就是宋大人如此三更半夜将我等聚集于此何苦来哉?”五台县城数十里之遥的莽山脚下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内依旧烛光曳曳,经久不息。七八道遮面黑衣身影正围坐在一位着当朝文职六品官服的中年修士身旁接连出语玩笑道,显然相互之间异常熟络,故而如此不拘小节。
“诸位,闲话少叙,就此打住,小主人托人来信了”
“什么!莫非鳌将军有令与我等?”众人瞬间止住先前的嬉闹,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这,不好说,是小主人直接下的命令,其中鳌将军是否知情默许,就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了。”
“宋曹司,你我相交如此多年,鳌将军膝下无子无女,待小主如亲生子嗣,他们舅父两个之间还分什么你我,说吧,小主有何旨意。”其中一人发出苍老的声音低吟道。
“皇子秦风!”说完宋江便不再言语而是对着一众奇异的眼神做了一个凶残抹杀动作,众人会意皆不出声陷入短暂沉默,随即主事宋江开口道“诸位,凭你们的能力,在五台县还有摆不平的事情?如果宋某没有记错的话,上一任五台县令因为严责法令,阻碍走私,一时之间哀怨四起,突遇劫匪袭杀的事情,你们不照样做的滴水不漏,任朝纲如何潜人查证不也照样无可奈何不是?怎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小主亲自交代的事情,你等就妄想如此推脱了,不要忘了,你我皆是鳌将军坐下,之所以散布隐藏在此,不是让你等颐养千年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听的宋江如此一通严声厉语的呵斥,众人终于似从短暂的失落中回过神来一般,“将军天恩,我等没齿难忘,但有需求,万死不辞,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宋司曹不知这新任县衙林冲乃是何人,就凭我等恐难招惹”一声颇具磁性的中年女人的声音飘忽而出,可以感受到从其中传出的丝丝真实存在的恐惧绝非做作。
此言一出,其他人纵然不愿当面承认也都蒙头不语,默认之态彰显无遗。
“奥?林冲,想来当日平阳知府王魁那群蠢货也是触了此斯的眉头这才咽下偌大苦果的。诸位,不管情形如何,我等军人,上峰的命令只得无条件遵从,绝无二话,为我详细介绍一二此人吧,也好知己知彼,做好相应防备的。”
“此人也是一个多月前从京城直接降旨调落的,金丹中期顶峰修为,家眷也是一名女修,紫府后期顶峰修为,为其育有一对龙凤子嗣,除每日例行公事,庭衙开审坐堂几时处理公事以外,基本不与外界接触,既不接受我等吃请,也从不主动吃拿卡要,对于政客那一套似乎根本不屑,我等各自买卖依旧,此人自从上任过后也从不过问,井水不犯河水之意甚浓,故而,如果真的不是小主有令,说实话,有此人在此,对于我等迅速敛财有百利而无一害,毕竟鳌将军私军消费巨大,我等也是倍感压力的。”
“好了,本官也就让你们介绍一二而已,何必如此牢骚满腹。林冲,王魁,韩府世子,嗯,好好,独自为战,胜算的确太过微小,这样,我亲自修书一封小主,韩府世子与王魁的事情就由他去联络,你等且回去清点人马,随时备战,另外也是该请我大师兄他老人家出山了,闭关50余载,外界风云际会,是该请他老人家出来主持一下局面了。”
“这,宋司曹,你是说狂魔柳清风他也会来?莫不是在玩笑我等吧?”
一众人当听到此人的名讳时瞬间双眸一阵雪亮,一阵希冀之色,可转而又想,又似乎觉得稍稍不妥,毕竟此人经年乃是长期霸占楚国通缉榜首的位置行事爆虐凶残嗜血,生杀夺于全凭自我喜好,及其不受控制。
听说更是在50多年前被京都派遣的一位元婴高手连连追杀奔逃上千里随后就彻底消失不在,影踪全无,江湖上也再没有传出一丝与其相关可靠消息,一时之间众说纷纭,直到皇都亲自张榜公示,此人已然伏诛暴毙,至此一代狂魔这才彻底消失在一众修行之人耳目之中,成为了永久的过去,新生一代无从知晓,只是老一辈人茶余饭后依旧闲谈话叙会提一嘴而已。
“哼!诸位,本官与我师兄的关系想必你们心中也着实清楚,自幼受师兄照拂长大情同父子,如此隐秘之事要不是此事滋大又有小主亲自下旨,我又怎敢言语半点?实不相瞒,当年追杀我师兄之人也是鳌将军的下属,其真实身份就不是我等一众仆从可以知晓的了。”
“原来如此!”宋江如此解释众人瞬间释怀,定是鳌将军惜才,这才起了招笼的心思,故而这狂魔才能在元婴大能的追杀下逃过一劫的。
“有了柳清风大哥的相助,我等皆可全然无惧安然无忧了,宋司曹放心,我等这就回去清点人马备战,竭尽全力”“姓王的,你霸占这知府宝座也有近百年了吧,宋某也是眼红的紧啊!”望着一众离去的背影,宋江一脸讥讽的自语道。
“大哥,韩信世子再此潜人修书命我等联手宋江等人一同行事,而且韩非将军也一同潜人语意不详,小弟愚钝,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大哥定夺。”平阳知府府衙王魁住处正殿,一众当地权势官员此时正围坐在知府王魁身旁两眼希冀的期待着主事王魁的最终定夺。
“奥?韩非公子潜人前来具体说了些什么?”
韩信毕竟乃是一个十余岁幼童,无职无权,上次要不是看在其母安淳侯三福晋的面子上,自己根本不会担当偌大风险出头默许杀手潜藏城外截杀皇子秦风的,可这韩非却不一样,乃是韩府大世子,跟项霸一样都是手握兵权实权在握之士,纵然只有区区200余岁年纪,也是金丹初期大成高手,五品郎将,百余年从军履历,经历厮杀无数下属统领近万将士,坐镇南疆一域,为安淳侯将来王位传承唯一不二人选。
一听是他潜人传话,纵然王魁再是城府不动如钟此时也是丝毫不敢有半分怠慢的。
“来人只说传韩非将军口谕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妙哉,妙哉!宋江这厮平日仗着身后势力与我等颇为不合格格不入,这次还真是个借机生事的好机会啊!来人,速速准备,潜人去与宋江等人接洽,探明具体情况,到时候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网打尽”
“大哥妙哉,妙哉!”一众下属高呼马屁连连道。
“来人,潜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到江都,请我师兄江都道台曹操前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是!”“师兄功法大成已然金丹后期顶峰修为,对付区区一个金丹中期的林冲自不在话下,宋江,哼,你我各为其主,一山不容二虎,刺杀皇子的逆天大罪终究还是要有人承担的。”
“报县令大人,夫人携带两位公子小姐外出游弋,路过城门西侧,突遇一伙歹徒袭杀险遭敌手,此时夫人已向城外飞去。”
“什么!何人胆敢如此!”还在县衙坐台听审断案的林冲一听下人来报后,当即勃然大怒,一阵雄浑气势外放冲天,一甩官袍直飞天际,向着城门西侧飞奔而去,妻儿乃是林冲在此世间唯一的几个亲人,乃是逆鳞一般的存在,纵然搏命,林冲也决不允许旁人伤其丝毫。
“嗖!”就在林冲刚一飞出县衙,一道传声符从县衙外不远处的一处民宅内****而出,紧接着从四面民宅中显现大批夜行衣身影,一道紧接着一道形如流水一般迅捷有序朝着秦风居住王府悄然行去,各个目露凶光,一脸煞气。
“嗯,不对,夫人乃是紫府后期修士,在这弹丸县城之内,除了我以外,恐怕还无人能够对其造成致命一击,即使不敌,折回县衙受我庇护即可,何必逃往城外。”林冲修有一门短期内快速飞行的法门,仅仅十几息的时间便遁出城门外数里之遥,但依旧不见自我亲人丝毫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