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很快就到了太后生辰之前,各国的使团在这段日子先后来到安国京城,传说中的棋神也跟着越国使团来了。
随着棋神一起到的,还有各种“说法”:当年棋神故意让了安国太子妃,原因是有人与其达成协议,让太子妃赢。
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只要她赢了,就能成为太子妃。
“原来如此,难怪一个五品官的女儿能野鸡变凤凰。”
“就是,我还以为她棋艺真的如此了得。”
“连当年的状元郎都没有赢得了越国的棋神,太子妃不过是个女子,怎么可能比状元郎还厉害!”
“听说今年棋神唯一想挑战的,是咱们安国的棋圣,还说这回不再手下留情了。”
“棋圣?据说人家好几十年前就已经是棋圣了,至今无人能敌,应该是个耄耋老者了吧?”
安国的朝堂上今日也沸沸扬扬:“这越国黄口小儿,实在无礼!”
主要是对方如此说太子妃,不仅仅是打太子妃的脸,还是在打安国的脸:竟然让一个以阴暗手段上位的人成为太子妃。
“如今你也不能将他怎样,除非太子妃光明正大赢他!”一个臣子说道,被皇帝的冷芒扫过,出了一身冷汗。
“如何能光明正大?他输,就说是又让了太子妃,他赢,说明三年前是真的让了太子妃,哎,怕是真得让棋圣出手。”此人说着看向了徐相的方向。
徐相党中一个官员道:“让棋圣出手有何用,对方赢了是咱们丢脸,对方输了,反正和棋圣对弈,输了也不丢脸。”
怎么做都是对方占便宜。
“那你说如何?总不能让太子妃与其对弈吧!”
太子妃如今可是怀了龙子龙孙,若是下棋过程中出现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何必着急,安国人才济济,总有人能将其打败,让他们知道打败越国的棋神,根本用不上太子妃。”徐相终于开口。
皇帝和众臣子都惊讶了:这哪里像是徐相的语气?
徐相将手抵在嘴唇咳嗽两声:有些飘了。
后宫,太后下令严禁此消息传入太子妃耳中,以免动了胎气,却有有心人让太子妃知道了,好在太子相信她,好生安慰了许久,还请太医开了安胎药。
定宁侯府,冯佳贤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眸一亮,跃跃欲试。
棋艺了得之人,自有人记住下棋过程,将其编成册子,供人观摩。多亏沈氏非常富有,经过多方努力,给冯佳贤找齐了这些册子。
她将棋神曾经下过的每一局棋都分析了一遍,对于打败对方已有了九成的自信。
这么多天的努力终究不会白费——打败棋神,破了不利于太子妃的流言,她就是太子妃的贵人,也是安国皇室的贵人,赐婚相信不在话下。
她只需等待出场的时机。
翌日,安国的许多热血学子就坐不住了,纷纷要和棋神战上几局,结果第一个挑战他的,输了。
当第二人要挑战他的时候,他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一天输一个就够了,何必自找没脸。”
听得安国学子们都气炸了,聚在一起一晚上不睡觉研究对方的棋路战术。
结果第二日安国的学子又输了,第三日安国人又输了。
这几日,似乎街上异族人都比平日里多了许多,宽阔的街道上,行过两匹棕色的骏马,马上人的服装与安国不同,为左衽,一灰一白,头戴黑色圆顶宽檐帽,在下巴上系上结。
其中一人即使坐在马上也能看出来比较矮小,双眉双眼的距离颇近,显得易怒暴躁心胸狭隘不好惹,正是棋神阿林。
旁边之人看着比棋神高大一些,生的一双迷离桃花眼,一张上翘冷薄唇,像是时刻都在笑,身子随着马的步伐一晃一晃,有几分游戏花丛的浪荡感。这人便是越国的宁王。
二位都是使团的使者,代表越国来给太后祝寿。
不一样的打扮和气质惹得路人驻足多看了几眼。
“安国不会又要用那种手段才能赢吧?安国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二皇子也有了皇子妃,侧妃也都有了,那阿林,你不值钱了啊!他们赢了你连个侧妃也当不上,哈哈哈哈——”宁王大声笑道,生怕路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