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曾经的那一幕幕,她目光看向了门外。
也许是她惹怒了自己父亲,下午芸凡小院一个人也没来。
不来人,楚芸凡图个清静,用过晚饭,梳洗过后,楚芸凡又进入了休息状态。
余下的日子,芸凡小院像是恢复到了从前一样寂静。
大婚头一天。
楚芸凡本以为今日会和往日一样,不想先给她从新布置的院落,虽然院名还叫芸凡院,但与之前的芸凡小院却又天地之别。
忙忙乎乎搬了过去,下午她就没消停过。
不是试礼服,就是试头饰,总是她这一天都是忙碌当中度过。
夜还是那个夜,修炼她是不会落下的,打坐到寅时,乔氏带着喜婆丫鬟婆子进了屋。
又是沐浴,又是着装,化妆,盘头。
辰时刚到,寒王府的花轿就临门了。
在乔氏千般不舍,万般哭泣之下,楚芸凡被喜婆背入了花轿。
楚芸凡是楚霸天嫡女,又嫁给了最有希望登基成为皇上的寒王,可想婚礼得有多热闹。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楚芸凡坐在八抬大轿到了寒王府门前。
然而,外边的热闹却与寒王府像是无关一样。
寒王府处处挂白,坐在王府两侧石狮子胸前挂得不是大红喜花,而是白色花团。
喜婆看到这一幕,傻眼了,更不是如何是好了。
就在喜婆发呆发愣之际,敞开的寒王府大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管家服,当看见喜婆后,急匆匆朝喜婆走了过去。
经过一番交谈,才得知是寒王奶娘过失了,所以寒王府才会这样。
管家说了,寒王自小得奶娘庇护,所以今日恐怕得委屈新娘子了。
意思一切从简,不宴请宾客,不拜堂。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喜婆不敢擅自做主,来到花轿前秉明了,让楚芸凡自己拿主意。
楚芸凡耳力过人,在王府管家与喜婆交谈时,她就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了。
经过一番考虑,楚芸凡无怒无悲,轻轻敲了敲轿内轿板,灵儿一听,聊起小半个轿帘,小脑袋伸进了轿子里了。
外人不知这俩主仆是如何交流的,过了一两分钟,灵儿起身来到了喜婆身前。
“我们小姐说了,既然遇寒王府大丧,怕此刻她披红进门在对奶娘灵魂不敬,所以这婚日再选他日吧。”
她的这番话,不止是喜婆惊呆了,就连寒王府的管家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