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的人都知道这事儿,比避而不谈,不是顾及梁队的身份,而是觉得这事儿丢人。梁队长的弟弟好歹算是家属,这家属的老婆丢了三年找不着,怎么想怎么憋屈。
“梁队,你那弟媳妇儿还没消息呢?”
“没!”梁志洁合上手里的卷宗:“队里事情多,栾静又去了工地,朱利利的案子就由你负责了。”
“毫无头绪啊梁队,这该查的人我们都查了,一个个不是没作案时间就是没作案动机,你说这朱利利是被谁杀的呢?她总不会还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情人吧?”
“朱利利的家人怎么说?”
“说他们一家都在县城住,朱利利在市里工作,不经常回去,就算回去也是回她自己的家,跟父母,兄弟姊妹甚至是她的亲生女儿都没有联系。对于朱利利在外面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根据朱利利的弟妹反馈,朱利利是在2017年离婚的,随后跟吴远强谈起了恋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分了,跟那个赵阳在一起了。得知赵阳还没有离婚,他们都很反对朱利利跟赵阳在一起,可反对无效,朱利利压根儿不听,我行我素。因为这事儿,他们去跟朱利利吵过,闹过,最后关系恶化,彻底不来往了。”
“彻底不来往?”梁志洁无法想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也不算是彻底,自打她离婚后,她的女儿就让父母帮着带。她偶尔回去接孩子,但跟家里人不打招呼,接上孩子就走。因为这事儿,家里人对她颇有微词却又无可奈何。总之,这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完全自我的女人。”李飞摇头:“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个女人,吴远强,赵阳,还有那个李坤,他们都喜欢她什么啊?”
“喜欢她什么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我们要考虑的是谁杀了她。”梁志洁捏着眉间:“朱利利的尸检报告拿来了吗?死因是什么?”
“机械性窒息!”李飞将尸检报告递给了梁志洁:“人是被捂死的,但捂死她用的那个东西有点儿特殊。”
“什么东西?”
“应该是朱利利的内裤,尸检人员在她的鼻腔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经检验,是女性的分泌物,而且是有一定尸检的分泌物。根据对这个分泌物进行化验,确认这应该是女性内裤上的东西,而这名女性患有很严重的炎症,这个特征跟朱利利本人符合。经过一系列特别复杂的化验程序,他们最终确认,导致朱利利窒息的东西就是她本人的内裤。”
“为什么是内裤?凶手为什么要用内裤?”梁志洁觉得这是破案的关键:“死者身上有很多衣物,凶手为什么选了这个,选了这么个具有代表性的东西。”
“情杀,凶手恨她,觉得她脏!”李飞给出结论:“我再去把相关人员给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