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不愧是吃软饭的,养气的功夫堪称一绝!”厉元朗由衷的挑起大拇指:“要不我给你个袭警的机会,咱们碰一碰?”
沙琅虽然看起来像三十多岁,但身体的机能早就退化到了四十多岁,面对年轻力壮的厉元朗,还真不是对手。
厉元朗非常失望的看着沙琅:“有些人,智商不够还偏要卖弄。老子现在就给你个机会,来明的,来暗的你尽管出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沙琅的脸寒着,一字一顿的威胁着:“信不信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怕,我好怕啊!”厉元朗说着,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按掉录音键。
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沙琅说:“我真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蠢材,还敢出门做生意。你是来搞笑的吗?”
沙琅觉察到了不对,却说不出来不对的地方:“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这一辈子可短暂了。晚饭吃完出门溜达,一天就过去了。晚饭吃完没法溜达,一辈子就过去了!”
厉元朗把手铐装了起来:“你应该庆幸,我还没配枪。要不然光凭刚才的录音,我就能送你去投胎。”
厉元朗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手一松,啪!茶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茶喝过了,你我不投契。以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毕竟我是警察,一切讲证据。”厉元朗声音一沉:“一旦我掌握证据,就不太喜欢遵守规矩。”
沙琅被气的浑身发抖,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厉元朗离去。
是的!厉元朗是兵,端铁饭碗的,自己只是马家的女婿,就凭刚才那一句的威胁,较起真来的确麻烦。
包厢的门被关上,沙琅瞪着姚阳问:“他是谁的人?居然这般的狂?”
姚阳仔细回忆跟厉元朗相处的时光,叹息一声说:“他叫厉元朗,是安祥林的子侄,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有手腕的新警察。”
安祥林?这个名字好像一道闪电般,划过沙琅的脑海,忽然间想起马家前段时间经历的风雨,身躯不由得一抖,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惹上这个煞星!
沙琅有些后悔,抱怨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姚阳的心中腹诽,老子跟你说有用吗?你的眼睛都长到脑门了!
这样的罪人的话,姚阳肯定不会说,而是高情商的说:“安祥林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至于厉元朗,不过是个没吃过亏的狂徒,早晚都会落到沙少的手里,到时候你想让他生,他就生。想让他死,他就死!”
沙琅勉强的笑了笑,装作一副自信满满的狠辣样,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毕竟马家的权势建立在马老爷子身上,马老爷子不动手,下面的人还真没法子对付安祥林。
恨恨的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沙琅决定回马家,自己不行,不代表老爷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