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翠竹院。
老夫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云倾柔也在,看到他们进来,立马哭道:“父亲母亲,是柔儿的错,柔儿不该来看祖母,还将姐姐的话带给祖母,柔儿害得祖母想不开了,求父亲母亲责罚柔儿。”
云青山一愣,脑子有些懵。
他没有先去管云倾柔,而是走到床边问服侍的丫鬟,“老夫人怎么样?”
丫鬟抹着泪道:“回老爷,老夫人刚才想要服毒,幸好被奴婢们及时看见拦下了,可饶是如此,老夫人还是喝了一点进去,现在正难受呢。”
云青山一听老夫人喝了,顿时眼前一黑。
他急声道:“大夫呢?怎么没请大夫?”
“已经去叫了,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小厮着急的声音。
“张大夫,快!就是这里。”
张大夫是将军府的家医,因为老夫人总说身体不舒服,所以云青山特意请了个大夫住在府上,以便随时可以帮她调理。
此时张大夫进来,云青山连忙让开,让他给老太太诊治。
张大夫诊了一会儿,眉心微突,不过片刻又缓和下来,道:“将军放心,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身子没有大碍,待我开几副清心降火的药给她服下就好了。”
云青山:“不行啊!她服了毒,虽然丫鬟说只有一点点,可那也不能忽视吧?”
云青山是真的很着急他的老母。
张大夫一愣,看了老夫人一眼。
对上老夫人病恹恹的神色,他微微垂眸,然后才看向云青山道:“是在下疏忽了,在下这就去写方子,保证让老夫人无虞。”
云青山这才让开,却怎么都不太放心。
他关切的看着老夫人。
“母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哎哟哎哟喊着,抬手捂住脑袋,“头疼。”
云青山顿时着急,“张大夫,她头疼。”
张大夫立马道:“在下立马开头疼的方子。”
云青山这才稍稍松心,又转头看向老夫人。
“娘,您说您这是何必?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跟儿子说,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那毒药是能随便喝的吗?今天是丫鬟们发现得早,若没有发现,您这是打算丢下咱们一大家子人撒手仙去了?”
老夫人看了云倾月一眼,露出冷笑。
“我仙去了不是正好?不碍你们的眼,也省得有些人讨厌我,天天惦记我手上这点东西。”
云青山一怔。
顺着老夫人的目光,看了看云倾月,皱眉。
“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冷声道:“还能是什么意思?你问问你的好女儿,我的好孙女,她都做了些什么?唉哟……气得我肚子疼。”
云青山问云倾月:“月儿,你惦记你祖母东西了?”
云倾月刚要张嘴,却在这时,云倾柔忽然哭了起来。
“爹!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姐姐没想要祖母的东西,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可我却偏偏当了真,还跑来跟祖母说。”
“您别怪姐姐,要怪就怪柔儿吧,柔儿在这个家本就多余的,就算死了也影响不了大家什么,就让柔儿用这条命抵了祖母的命,只盼祖母能快快好起来,只要祖母能好,柔儿死了也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