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从墙上爬到二层阳台,偷眼向房内看去,看到客厅内,韩姬与柯金良疲惫不堪的无言相对,好像两人刚协商完婚庆蜜月之事。
白郎一边从帏幔缝观察,一边竖耳倾听。
“韩姬,明天就是我俩喜结良缘之时,我打算赠你一枚婚戒,并非订做的,而是我妈留给我的。”
“哦!这个……”
“听我与你细细说来,此枚婚戒身世不凡,我妈妈没什么钱,她只给我留下这枚婚戒。那时妈妈对我讲:‘我没有珍珠珠宝留给你,你爸爸事业中落后,家中愈发窘迫,而今我的手中只有这枚婚戒,那是我与你爸爸结为夫妇时,他亲手替我戴上的。倘若有一日,你与心爱的女子结为夫妇之时,你把这枚婚戒替她亲手戴上,就如同你爸爸做的那样’。妈妈一边那样讲,一边把它给了我。”
柯金良从贴身衣袋中取出个首饰盒来,打开它,只见一枚靓丽的钻戒,光芒四射。
“以前赠你一枚订亲戒指,今日再赠你一枚婚戒,望你将它们全戴上。原打算去订做一枚新婚戒,然而我刚才把内情对你讲了,所以就用这枚我妈妈赠送的。让我给你戴上它吧!把你的手伸过来!”
柯金良说着,也伸出他的手。然而韩姬把手背起来。“这是干什么?来,让我给你戴上,把手伸过来呀!
柯金良抓住韩姬的手强行给她戴上,可是韩姬马上摘下那戒指,丢弃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发神经呀!”
“我没有发神经!我不可以戴它。”
“这是什么缘故呀?我俩即将走上红地毯了。此钻戒虽然应在婚庆仪式上当众给你戴上,我提前对你讲明它的身世,还有我妈的愿望,所以先给你戴上,可你……”
柯金良变得声色俱厉起来,他接着说:
“韩姬,你凭什么把我妈妈留下的婚戒丢弃在地上?倘若你再这般不通情理,干嘛不将手上那枚订亲戒指也扔了?你以为我是什么呀?”
柯金良怒气冲冲地狂喊。
在韩姬惨如白纸的脸上,却看出她镇定自若。
“那枚是不可以丢弃的!”
“这是什么原因?”
“那是挚爱的人赠予我的。”
“我就是你挚爱的人呀!我俩两情相悦要共结连理,那枚订亲戒指是我表示对你的爱恋而赠予你的。”
“错了,这并非你所赠之物。”
“你在说胡话!戒指内环上铭记我两的名姓,对不对?铭文为柯金良与韩姬。”
“不对!上边的铭文并非如此!”
“怎么会有这事?那是我从首饰店订做的,名姓是特意要求镌刻上的。”
“你讲的是另外一枚!此枚的铭文为杨浩然与韩姬。”
“你在说什么?”
怒火冲天的柯金良暴跳到韩姬身旁,粗暴地拽下她手指上的戒指,在灯下定眼一瞧,刹时间神情突变。那戒指内环镌刻的铭文为“杨浩然与韩姬”
这太出乎意料,柯金良呆若木鸡,对自己一往情深的韩姬,为何戴着他人所赠的戒指?他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调换的?
“你走吧!”韩姬也声色俱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