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来就是今天晚上民间也是可以像宫中那样搞活动,但还是要注意等级制度。
“那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循月放下手中的剪刀给尉迟到了杯茶水,眼神中尽是对外面的渴求。
“有!怎么会没有!”尉迟笑着撇了下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故意逗她不说外面的事“这舟车劳顿确实有点渴了,堂妹的泡茶手艺与去年相比精进不少。”
“堂姐莫要再寻我开心!这是下人泡的。”循月有些焦急的摇着尉迟手臂,脸都皱到一起,央求着她快点讲。
“好啦,你去换一身衣裳,瞧着都沾了土,再涂点胭脂,我带你出去。”尉迟说着拍了拍对方因为修花而弄脏的那一块衣服,自己却并未有何动作。
“堂姐不换一身?”循月看着她这一身男子般的装扮,还有竖起来的高马尾,行走江湖确实方便,可今天是拜正月,长安城肯定是些俊男靓女。
这身倒是能把男儿比下去,可却没有哪个男儿敢娶吧?得赶紧为堂姐找个好人家,这样她就能留在长安。
“你的衣服我穿不上,舟车劳顿这件衣服确实要换一下,一会我回屋去换一套干净的就行。”
尉迟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簪子放到循月面前,“这是南方女子喜欢的,长安没有的款式,想着你带一定好看就带了回来。”
循月将这簪子放到手中反复观看着,不甚欣喜,“这玉簪得值不少银钱吧?堂姐可还有零用的票子?这些年账房给我的我没地方用,全在厢房里放着。”
长安城的主流还是金簪为主,这种玉大多都是江南那些长得婉约的女子喜好用的,所以在长安城就算是有玉簪也都是些老样式。
“我有,簪子你喜欢就好。”尉迟笑着摇摇头,她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女,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三炷香的功夫循月戴着尉迟送的簪子轻盈的从屋内走出来,而尉迟早在一炷香之前就在她房前的石椅上打坐。
“堂姐我好了。”
尉迟看着堂妹那一身轻薄的衣裳忍不住向上给她提了两下,“你皮肤白,这簪子和你果然很配。”
这玉簪下吊着一个用黄色玉石做的小坠,循月每走一步,那小坠也跟着荡漾着,到显的少女更轻盈一些。
循月出来时也将这堂姐新换的一身打量了便,虽没自己的这般少女,可总比她穿回了的那套好很多,这身显得清秀、贵气许多。
“堂姐,拜月节你还带刀?不怕吓别人吗?”循月看着堂姐身上挂着的唐刀掩面笑了一下,尉迟歪了歪头带着她去了后门。
“管家备了马车,我们坐马车去正街,等玩够了再回正街找他们。”
“你还没跟我说具体去哪里?正街可大着呢。”循月被尉迟拖上了马车,上车后两人吃了口家里厨子做的糕点。
“还是家里的味道好吃啊”
尉迟闭上眼睛感慨道,随后又睁开眼睛看着灵动的堂妹。
“去金玉阁,今夜那里有宴会,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去,我们去那里看个热闹。”
“金玉阁?那不是...那不是....”
于是尉迟便见到自家堂妹那本就抹了胭脂的脸更加的红润,甚至能滴出血一般。
循月脸红也不是为别的,这金玉阁本就是个风月之地,倒也不是普通的风月,传闻只卖艺不卖身,而且老板也是个奇人,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她一个闺中女子平日去那里确实会有些突兀,可今天是拜月。
这金玉阁的顶楼早就被老板改成了个大平台,周围用帷幔围了起来,平时就是给文人雅客来赏长安风景用的,今天被她用来博噱头搞起赏月来了。
“堂妹可有心上人?不如一起约出来赏月。”
尉迟看她脸红便又调戏了起来,从小她就喜欢拿这些弟弟妹妹开玩笑,长大了也还是喜欢,更甚者甚至连哥哥们也不放过。
“堂姐!”循月本来有些愤怒,可转眸又惆怅了起来“姐姐的婚礼还有叔父给操办,如今叔父被调离长安,我又每日都在那深宅,怎么会有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