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正有一条手腕粗细的蛇缠着树干不停的对着尉迟吐着信子,黑溜溜的眼睛倒是没有半分凶猛。
尉迟换了个安全的姿势没再轻举妄动,眼神盯着蛇的眼睛,手却悄悄的摸向了靴子内插着的匕首。
台下时不时有侍卫送来狩猎的胜利品,眼看着狩猎多的都已经有三只,最少的也都有一只,可尉迟的位置却迟迟没有什么猎物。
“该不会我们两个都要赔进去吧?”循月有焦急,握住武尧安的手趁着脖子一只想林子里看去。
“少卿大人你眼神好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一只都没有呢?”
见对方失了分寸,武尧安伸手拍了几下循月的手背,“世间还长着呢,这才刚开始。”
那边尉迟摸到刀柄,微微抿嘴,迅速拔刀对准那蛇的三寸,直接将其钉在了树干上。蛇尾蜷缩了几下,随后软软的耷拉下去,要不是有那匕首钉着,此刻这条蛇应该是地下某些动物的盘中餐。
尉迟松了一口气仰头看了一眼,随后靠着主树干与那蛇尸面对面坐了下去。稳定了一下心跳,又掏出另一只匕首将那蛇的腹部破开,腹内的脏器散落在树的周围。
做好这些尉迟又对着那蛇的尸体坐了下来,吹起了口哨,本来还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运气好到暴,刚上来就有小蛇在这里。
现在她只要等,等那些愚蠢的小动物们自己上钩就好。
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已经落幕,循月从开始的焦灼演变成了担心,“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吧?就连武力最差的都有一个小兔子,她武功那么好,不会一个都没有,该不会是不小心摔下悬崖?”
眼看着比赛已经接近尾声,被循月这般提醒武尧安也不免有些担忧,但仔细一想排除了一下可能,又将眼前的水果推向循月那一侧,小声安慰道:
“尉迟的武功是世家子弟里最好的,应该是去了其他的地方狩猎,没有跟着队伍。规定区域狩猎确实安全,可猎物少,按照她的想法来看,多半回去深林里试一试。”
听到这些循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眼神一亮。
“我想起来了,去年不就有一个,还是在皇家猎场。不过最后不是也被猛兽咬了一口。要不我去找大哥,让他派人去找找。”
见循月要起身,武尧安连忙伸手按住了对方,随后微微摇头。
“围猎马上就要结束了,听到号声之后她们就会回来。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自然会有人去寻。这种时候万不可轻举妄动。”
循月看懂了武尧安的眼神中带有一些警告的意味,面上又安静了下来。是的,即便是再着急,循月也只能默默祈祷。
两人心里都知道,这种规格的皇家活动万不可在宴会间随意走动,也不可因为这一点还没有确定的事情起惊扰圣驾,后果不是他们尉迟家能承受的。
最后一根香燃尽,号角的声音再次响起,尉迟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将那头好不容易猎来的野猪系在马背上,瘦是受了些,不过吃的话应该绰绰有余,要是再大一些估计自己小命就要搭在这里了。
尉迟小看着树根下的尸体们,蹲下身子用绳子将这些尸体一个个串了起来。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虽然有些嫌弃可还是毫不犹疑拿着绳子的另一头翻身上马。
“你说她去哪了?找了整个猎场都没见到,该不会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吧?”那世家公子趴在草内警惕的听着周围草木的声音。
“不可能,应该是去了林子深处。”另一个人说完学了两声鸟叫,没多久树上又传回来几声。
“林子深处?那样最好,免得我们动手了。我听说林子深处可是有熊出没的。”男人说着伸手驱赶了一下围在自己身旁的蚊子。
周围时不时的想起马蹄的声音,还有那些满载而归的世家子弟谈论的欢笑声,可这些都与他们几个无关。
尉迟溜着马转了有一会也没找到来时的路,想来可能是来这里时跑的太快,连马都没有识得回去的路。
“你还是太年轻啊”尉迟摸了下马背,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马儿说。最后尉迟无奈,只能按照自己昨晚观察的地形凭着记忆找了另一条路走了出来。
循毓看着营外那个无限接近于血人的尉迟嫌弃了一瞬,及不情愿的带了两个护卫走了过去。要不是早上见过自家妹子的装束,估计这会早就让侍卫放箭了。
“你怎么从这边回来的?猎场出口不是在另一侧吗?”
循毓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家妹子身后驮着的野猪还在滴着血,稍微大一点的猎物身上还冒着热气。好家伙!这么久不见这人都玩的这么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