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眼神略带有几分探究的意味看着领路的侍女,刚刚这王爷的话可要赶上当今天子了,看来是要在这里做了个土皇帝?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见大吴从窗子翻进来,大力起身问着。如果计算得没错的话大吴三炷香之前回来才对。
大吴抹黑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借着月光看向大吴床铺的位置,“中途出了点事情,先睡觉,明天再说。”
见大吴不想说,大吴也没有强求,又躺回去准备睡觉。
“喝酒!”躺在床上的武尧安还是没有消停,尉迟无奈只能在这人身旁躺下,刚躺下便听到了细微的喘息声。
尉迟转头便看到武尧安那红润的脸颊,纤细的手指抵在唇瓣上示意不要说话,再一看武尧安的神色,哪里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见尉迟很听话地没说声音,武尧安又用手指点了两下门外侍女站着的位置,随后俯身趴在尉迟耳边小声说着:“量我们在这王府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明天一早再去府衙商议。”
这一夜门外的侍女侍卫说些什么尉迟都悉数入耳,身旁武尧安那轻微的鼾声也时不时地在耳边响起。好不容易要熬到了天亮,庭院里又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真的是诅咒!”
“前院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这王府何日才能消停。”
“这已经请了不下三位道士来做法,还是未见任何成效。”
听到这里尉迟翻了个身,面朝门口的方向睁开眼淡淡地看着说话的那几个身影。
“不要说了,巡查的侍卫回来了。”
尉迟就这样听着门外的声音一点点变小,直到鸡鸣天亮声音彻底消失不见。这王府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如昨日来时宴会前那般平静。
用餐时尉迟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侍女,完全没有清晨那般嚼舌根的样子,一个个都面带笑容好像脸上的容貌是贴上去的一般。
“既然王爷身有不适那我们就先回府衙,改日再来探望。”武尧安拱拱手上了马车。
两人本以为要大费周章一番才能从这王府出去,没想到昨日想了一晚上的理由竟然没一个用上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看到尉迟那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武尧安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晨,王府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早上又像没发生一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恩...”武尧安耷拉着眼睛,噘着下嘴唇附和着:“确实古怪,不过眼下我们已经出来了,没有拜帖也不能再回去,这王府还真是有趣得很。”
武尧安心下盘算着是再找借口去王府探个究竟,还是老老实实地查杜勒的下落。“你说这偌大的荆州能藏一个人的地方在哪里?”
“你是说王府?”尉迟认真地看了一眼武尧安,她自认为没有猜错对方的意思。
“我没说错,我可是堂堂大理寺少卿,不经过查实的事情不能瞎说的。不过你也在大理寺任职,既然这么说那就说明,是有可能藏在王府的。”
武尧安说完伸出手指指向了王府的位置,一脸的得意。那小表情尉迟看到后都不自觉地勾了一下嘴角。
武尧安下了车带着尉迟直径去到了案卷室,果不其然大吴两个人就在里面。“信有送到吗?”
“大人,按照您的指示已经送去了,就是至今未有回音。”
“送给长安的也已经寄出。”
武尧安听两人说完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是沉得住气,找机会再去那王府。
“不过昨晚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正沉思着,大吴的声音打断了武尧安。
“恩?”武尧安仰头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游离。
“昨日我送信回来,正巧碰到一群人横街拦住段瑜的马车,看样子应该是要取他性命。”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事回来那么晚的?”大力有些奇怪,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干嘛昨晚要瞒着自己?
“正是,不过有些奇怪。那些刺客训练有素,而且段瑜的身手还能抵挡住两下,还有就是...当时还有一伙人一直在周围伺机而动,直到我将那段瑜救下才离去,并未有追上我们的意思。”
“那你们可有去查看现场?”听到这些武尧安突然精神了起来,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