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这太尉府上真的不干净?
“谁让你到西厢的?没人教你规矩吗?”
那小厮看着太尉起身,心中在想着为自己辩解的说辞,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屋子里便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李二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转头果然看到四个凶神恶煞人,手中都拿着比手腕粗,比人还高的木棍。
李二目露惊恐,跪着向后退,可还没挪动几步,便被几人用木棍交叉着压住。
“埋了,交代管家,下次再放其他人进来,连他一起埋。”
李二看着太尉说完话又在之前的位置坐了下去,伸手将一颗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全然不顾门外的求救声。
“何必呢?有朝一日这个屋子的秘密早晚会让天下人知道。”
“我知道,但不是今日。”太尉说着手执白棋落子于棋盘上,又将一黑子拿起。
入夜,武尧安换了一身行头,并且也让尉迟穿上了夜行服,两人偷偷翻身上马,到了杜勒被抛尸的地方。
“看样子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尉迟下马,看着被踩得凌乱的雪迹,太过杂乱,除了那一滩冻住的血迹,分辨不出有用的信息。
“顺着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凶器。”
武尧安说着一边搓着双手哈哈气,一边跺着脚提着灯笼沿着岸边翻找。
“既是抛尸,又没在周围的商贩处找到凶器,那凶器必然是跟着尸体一起被扔了出来,如果没有找到,那很有可能被有心人拿去。”
武尧安说着看到了两步外有一个闪亮的东西,蹲下身将周围的雪刨开,可看到了那物体的全部模样有些大失所望。
“鱼符?”尉迟看着武尧安手心中化掉的雪,将怀中的帕子掏出来扔了过去。
“恩,不知道是凶手留下来的,还是不相干的人掉的,不过也算是个好消息。”
武尧安说着伸手拽住尉迟手臂,艰难的站了起来,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我们去那边看看,要是没有,那就回府。”
尉迟找了找了一个时辰,最后捂着已经有些冻僵的双手走回武尧安身旁。
“什么都没有。”
“回去吧”武尧安说着将手中的暖炉放在了尉迟手中,自己却面色阴沉的翻身上马。
“寺正快些,天冷我先走了。”
尉迟抬头看了一眼武尧安的方向,对方并没有向自己府邸走去,看方向更像是西坊市,这么晚还要出坊?
“大人去哪里?”尉迟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去找故人,你先回府,我今夜不回去了!”
尉迟看了一眼武尧安挥手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暖炉,并没有追上去。
武尧安下马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鱼符,如果没记错,她曾经在米拉洛的身上见过。
“小豆子?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当上了大理寺卿?怎么这么闲?”出门送客的米拉洛见到武尧安热情的迎了上去,将对方搂在怀中。
看到米拉洛的笑容,武尧安将手中的鱼符握住,背手放在身后,歪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快宵禁了,你这里竟然还这么多人。”
见武尧安没有坐下来吃饭,反而是向二楼米拉洛的房间走着,米拉洛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你今天好像不是来找我庆贺的,说吧有什么事情。”关门前米拉洛看了一眼酒肆里坐着的客人。
见米拉洛坐到自己面前,武尧安将手中的鱼符放在桌上。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的东西?”
看了一眼鱼符米拉洛有些恍惚,但并未想要将那鱼符拿起,反倒是推回给武尧安,伸手从怀中将现用的鱼符拿出
“是我的没错,不过丢了很久,我现在用这个。”
武尧安接过米拉洛手中的鱼符,看磨损程度也已经用了很久,看来她捡到的这个很有可能是被人有意放在那里。
“你今天怎么了?”米拉洛看着武尧安神态有些不解,对方明显是来找自己问话的,但碍于两个人的关系又没有大张旗鼓的说。
“没什么。”武尧安笑了一下,随后解释道:“刚上任大理寺卿,可能事情太多有些疲惫,马上要关坊了,给我开一间房,今夜我就睡在这里好了。”
“何必浪费我的客房?跟我一起睡好了。”米拉洛没把武尧安的反常放在心上,贴身搂了过去。
“算了,我又不是给不起房钱,你还是放过我吧...”
看着米拉洛妩媚的腰肢武尧安大吸了一口气,想想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米拉洛将她搂得死死的,差点没给她憋死。
“你不愿便罢了,自己玩去吧,马上要关坊,我要去打发楼下的客人们。”